天亮後,你們再趕著城中的十萬牲畜,走山道直接帶到建寧州,爭取十日之內到達建寧州城。”
這時,打探敵營的寺僧回來,給我畫了張敵營的草圖,它們把營地搭建在官道及其兩側,七千豺狼怪和一萬多牲畜在官道東側,其它兵種在官道西側,而營寨大門正好在官道上。營寨圍欄外壕溝、拒馬、哨塔應有盡有。
我仔細研究敵營草圖,覺得可以從東側豺狼怪的聚集區攻入,再從營地北麵的官道攻出。於是帶著軍團繞到東側悄悄靠近木柵欄潛伏,看著一群豺狼怪巡邏兵手拿長矛從我們前方離去。
冰術士趁機為我們前排的騎兵施展冰甲護體,我感覺到身體護甲外結了一層冰霜,那冰霜並不寒冷,卻如同一層軟甲般罩著整個身體。
一隊精英獵手帶著斧頭悄悄越過壕溝,劈開木圍欄,那些遠去的豺狼巡邏兵聽力極好,雖然隔著老遠,卻還是聽到了動靜,回頭張望。不多時,他們似乎發現了異常,往這邊走來。
嘣的一聲,一排營寨的木柵欄被砍斷推掉,那群豺狼巡邏兵集體發出狼嚎聲,聲音傳得極遠。
我大喊一聲衝,踢了下馬肚,呼嘯著跨過壕溝奔入敵營,許多豺狼獸兵從帳篷裏慌慌張張跑出來,來不及穿好戰衣便握著長矛要來驅趕我們。
前排的重甲騎兵有了冰甲護體,防禦更強了,豺狼獸兵的長矛絲毫無法刺穿護甲,而騎兵手裏的砍刀卻可以一刀砍掉豺狼獸兵半條命。我旋轉風鳴笛的機關,彈出利刃,以笛為劍,一邊刺殺撲上來的敵兵一邊觀察戰場。
一頭豺狼獸兵被騎兵砍中腹部,厚厚的皮毛裂開一道大口,掉出一串腸子,它哀嚎一聲扔掉手裏的長矛,捧著腸子往後麵逃跑,大概是要尋獸族醫生救治去了。
又一頭豺狼獸兵被砍中頭部,掉了一邊的耳朵,眼睛也沒了,血流了一聲,連哀嚎都叫不出聲了。它大概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便扔掉手裏的長矛,咬著牙趁著血還沒流光迅速獸化,身體瞬間膨脹了一半,犬齒和爪子也隨之變長,如同一把把利刃般。
獸化後的豺狼怪雖然隻剩下不到半條命,可是攻擊力和敏捷度卻提高了一倍。它瘋狂的撲上砍它的那個騎士,爪子竟然破開了冰甲,騎士的大刀刺入了那頭獸化豺狼怪的腹部,卻還是沒有擋住它瘋狂的進攻。
那豺狼怪狠狠的朝騎士的脖子咬去,我眉頭一皺以為要損失一個騎兵了,心中正一陣惋惜。幸好那騎士反應靈敏,及時側身,豺狼怪鋒利的獠牙隻能咬中他的肩頭。
那獠牙居然破開了騎士肩頭的重甲深入骨肉,騎士忍住劇痛,將刺入豺狼怪腹部的刀柄大幅一提,硬生生將那豺狼怪劈成了兩半,才把它從肩頭甩開。
我用衣袖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滴,為那名騎士感到慶幸。眼角卻看到一頭豺狼怪不知如何避開了前排的攻擊,繞到了中排試圖偷襲一名正在點火的精英獵手,那長矛正要刺向精英獵手的後背。
此刻我若調轉馬頭跑過去大概來不及了,我急忙跳離馬背,縱身飛躍到那精英獵手後背,用笛劍砍斷刺出的長矛,腳剛剛落地,便使出老師平日裏教我的獨孤九劍撩劍式,一個橫掃,便將豺狼怪的狼頭砍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