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郭家欠了什麼?而他們對我的關心,似乎不像欠了什麼,反倒是把我當親人一般,莫非飛飛看上本公子了?
也是,本公子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哪個姑娘見了我不犯點花癡。可是本公子對飛飛姑娘絕對是兄弟情誼,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呀。
……
第二日天沒亮,我便催著眾人起身準備出發。不是我急著要去江南郡調兵打戰,而是我快兩年沒回家了,我著急回家看我阿娘、阿爹還有兄弟姐妹們。
可是帶著三百多人,一路走走停停,天還沒黑就要停下來搭建營地,每日不過一百多裏,八千裏路,得走一個多月。我每日都很著急,走了三天,終於理解什麼叫做歸心似箭了。
我實在沒辦法忍受這種焦急的情緒,於是這天早晨出發時,我跟老師商量道:不如我先到豐城縣付家莊等你們,你們到了江南郡地界的時候,我再去和你們會合。
老師說:三軍不可無帥,你若跑了誰來帶兵?
我說:這才三百號人,夠不成三軍,而且老師帶得比我還好,便讓我先走吧,我很想念家裏人。
老師說:你應該把心思放在行軍打戰,解救閩郡千萬黎民上。
我說:我呆在這跟著大夥慢慢走,閩郡千萬黎民照樣水深火熱,不如先讓學生早一步回家。學生先行一步了,告辭。
說完,沒等老師繼續說話,我便揚起馬鞭用力一抽,往南方飛奔而去,留下老師和三百多雇傭兵在後麵慢慢走。
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我每經過一個驛站,便換乘一匹快馬,一路馬歇人不歇,連續沒日沒夜的跑了五天,總算來到付家莊。
遠遠的看見付家莊的人,我大喊道:我回來了,悲歌回來了。
不久,付家莊的許多人都出來了。我在莊門口下馬,看見阿娘從院子裏一路小跑過來。我解開披風,跑過去抱著阿娘。
阿娘抱著我的頭說:快讓阿娘看看,兩年不見長成什麼樣了。
她抓著我的臉頰,左看右看說:怎麼臉色這般難看?
我說:孩兒連續騎馬跑了五天五夜,所以太累了,臉色自然難看,休息兩天就好。
阿娘一臉心疼的說:跑那麼急幹什麼,別把身體折騰壞了。
阿爹拄著拐杖走到門口說道:咱家狀元可回來了,前一個月便收到你發來的書信,本想著到上京看看你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對阿爹行了個禮,說道:一個月前剛剛被任命為閩郡知府,因為去招募了些奇人異士,所以拖到現在南下履職。我先行一步回家住些日子,老師帶著三百雇傭兵正在後麵趕路,等他們到了江南郡地界,我再去與他們會合。
阿爹皺著眉頭說道:閩郡知府,誒,當初我也被任命為閩郡知府,卻不肯上任,如今的閩郡卻比當初更難了。
阿娘說:快別說公事了,悲歌已經累了五日五夜沒睡覺,趕緊先去睡覺才是。
阿娘說著,拉著我的手走進房間,我的房間居然一塵不染,想來阿娘隔三差五的便給我的房間打掃一番,準備著讓我隨時回來便有得住。
我美美的躺到自己的床上,真是舒服呀,真是愜意啊,真是溫馨啊,然後美美的睡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