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報名

薑子牧要是一天都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做兩件事情。白天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寫一些隻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詩;晚上睡覺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做夢,夢做了也就做了,偏偏薑子牧還要為自己去圓夢。一是自己給自己圓夢,二是那些實在是自己不能圓了的夢,就去翻看那本早就被自己翻爛了的《周公解夢》,薑子牧是樂此不疲的。

晚上的時候,葉頤沒有過來,給他的理由是公園管理處晚上要抓業務培訓,自己又是解說部的副部長,不但不好請假,還要帶頭培訓和學習。薑子牧想想,趁年輕的時候多學習學習,應該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這樣的說法和理由一多,薑子牧多多少少也還是持了懷疑態度的。

但是薑子牧有一點好,就是不會去葉頤的單位找她,他必須相信她。這是同學老阮和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薑子牧懂。

一個人的晚上,薑子牧又做夢了。夢中自己掉進了一個嫩綠色的陷進裏,四麵的牆是嫩綠的、地板是嫩綠的、席夢思是嫩綠的、床上的物什是嫩綠的、燈光是嫩綠的……

薑子牧夢見了一個穿著嫩綠睡衣的女子站立在自己的麵前,嫋嫋而來,衣袂飄飄,紅塵帶笑,柔風無骨般的一個女子正用含情脈脈的目光盯著了他,嫩綠修長的雙臂半遮半掩的掩護著自己的胸口,在一顰一笑中將那嫩綠的酥胸半掩半露,半嗔半怪地慢慢靠近了薑子牧。

在女子的誘惑下,薑子牧感覺到了自己頭暈目眩,身上的一股股熱流從自己的丹田之處向四周散發而去,頭頂已經有了奔湧之勢,似乎是氣運丹田,熱汗直冒。自己的下身,早已是蓄勢待發,找不到出口。夢中的薑子牧突然跳了起來,用一雙碩大無比的手將女子牽了過去,攬進懷裏,在女子低低的、受到驚嚇般的呻吟聲中,薑子牧溫柔地將自己的嘴唇印到了女子塗抹著嫩綠的嘴唇上麵……

懷裏的女子也許隻是稍稍的掙紮了一下,也許還是欲拒還迎的,女子的雙臂緊緊地箍住了薑子牧的腰,一邊細微地喘息著,兩個人的舌頭在彼此不大的嘴唇裏翻轉著旋轉著……

薑子牧感覺著自己全身都是不聽使喚的,當薑子牧想換一種姿勢的時候,身體被很重的東西壓在了身上,而那嫩綠的女子顯然也是生疏的,兩個人竟然沒有了語言的交流。薑子牧感覺著自己被厚重的東西壓住了喘不過氣來,隻好任由著女子的擺布,薑子牧還是感覺著了自己身體的異樣,感覺到了女子在挑逗著他的每一根即將爆發的神經。感覺到本已到達了的激情竟然瞬間就熄滅了。

突然,早自習的鈴聲敲碎了薑子牧在夢中的激情。當薑子牧從床上爬了起來,靠在床沿上,看著自己床單上竟然濕了一個很大的圓圈,知道這也是自己的汙穢物。竟然也如和尚打坐似的,雙手合十,對著眼前濕濕的那一大坨,在心中默念著:孩子啊孩子,不是爸爸不要你,是媽媽沒有來啊。

對於這樣的夢,現在的薑子牧是無須再去找那本《周公解夢》。隻是他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會做著那樣的春秋大夢,他倒是覺得匪夷所思,要是讀高中或者讀大學的時候,做這樣的春秋大夢似乎還情有可原,自己也要去翻尋那本《周公解夢》,再來一次yy了吧。可是,現在的薑子牧是個有了女朋友的成年男人了。薑子牧感覺那個夢實在是來得滑稽甚至還很荒唐,但是,卻是那樣地真實,那樣地誘人,以至於他現在都覺得渾身骨軟筋酥,身子骨還是心裏都還留有那嫩綠女子身上特有的那種的味道,而那種味道是葉頤身上完全沒有的。那嫩綠的女子又是誰呢?薑子牧在腦海裏對自己所有認識不認識的女人都過濾了一遍,還是找不出女子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