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還認識我嗎?我是子清啊。”中年男人介紹著。
“記得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呢?你就是老家我堂哥的孩子啊。是不是?”老人一下子就恢複了自己的記憶。
當楊慕如接到了老父親的電話,要他立即趕回老家的時候,楊慕如是極不情願地回了老家,他看到了父親正和一個中年男人在聊著什麼。他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這位中年男人,他看到了父親臉上那久違的歡笑,以及感覺到父親內心的那種喜悅。他朝那位中年男人笑了笑,還伸出手來,準備握手的時候,老父親說話了,說:“如伢子,這位就是你小時候在老家看到的哥哥,是我一位叔伯哥哥的孩子,他今天終於來看看我這個做叔叔的了啊。”也許是因為一肚子的委屈,也許是因為自己曾經失去了什麼。老人在兒子和這位楊子清麵前竟然流下了眼淚。
楊慕如看著老父親黯然淚下的時候,自己也是跟著流淚。雖然自己是沒少挨父親的罵,但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深深地痛恨自己的,也感覺自己是濕泥巴扶不上牆,自己都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了。
正在父子間傷感著的時候,楊慕如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藍山縣委謝曉琳打來的,便立馬就掛掉了,楊慕如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鄉下老家,特別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老父親還在流淚。可是,電話卻一直的在響個不停。這時,這位中年男人說:“堂弟,你接電話啊,告訴他,你現在在哪兒。”
楊慕如對著這位中年男人笑了笑,便有意識地扯了扯嗓子,說道:“我的謝部長,您又有什麼吩咐呢?”楊慕如心裏很清楚,藍山縣委一班人,除了謝曉琳和那個餘副書記對他看重一點,還對他尊重一點之外,其他的人恐怕是連躲都躲不及的,當然,他也知道,那個餘副書記還是看在他是文若嵐的丈夫這樣的一種身份的,不然的話,也許理都不會理自己的。
當謝曉琳自己開車來到楊慕如老家的時候,他是看到了楊子清正和楊慕如的父親交談甚歡。
“楊書記……”當謝曉琳看著楊書記和老人是相談甚歡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的,自己還很滑稽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正準備將楊書記三字喊出來的時候,謝曉琳是看到了楊書記那銳利的眼神,便也“哦、哦、”地和楊慕如說著話兒。
謝曉琳的內心是極其興奮了的,對他自己來說,今天晚上的電話打的真是時候,在自己的內心裏感覺著真的似有神助,遇有貴人。便把楊慕如拉到了一遍。問楊慕如:“你知道剛剛和你父親說話的那人是誰嗎?”楊慕如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著:“聽我父親說,他是我的一位遠房堂哥。”謝曉琳現在的內心是極其高興的,本來想立即就告訴楊慕如,這個中年男人,你的這位堂哥就是我們藍山縣新來的楊子清楊書記啊。
楊慕如感覺著在穿越了一般,猶如在聽一個傳奇故事。
謝部長對楊慕如耳語了一番,楊慕如開始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的。他從來都沒有聽父親說還有這樣的一個堂哥,即或是在父親落難的時候,在自己仕途無望的時候,做父親的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在省城做領導的堂哥。現在,自己的堂哥竟然空降到藍山縣來做縣高官,自己是不是又應該有的什麼希望了呢?當楊慕如聽了謝部長一番話後,自己也是在深思了的,他明白仕途上的人,找對找準一個靠山那時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這時,謝部長又走近了楊慕如,臉上的神色更加興奮,把頭湊到楊慕如的耳朵邊,壓低聲音說:“楊哥,等下我走後,如果你可以邀請楊書記和你一起去散步或者去茶館的時候,你能不能在你們出門的時候打個電話告訴我,我就到你們去的路邊等著。假裝我們是偶然相遇,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