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忽然從手機裏翻出一張妙齡女子的照片,遞向李霞:“你確定她是福星?”
李霞仔細看了一下,笑道:“您誆我。這不是嫂夫人,這女子尖下巴,高顴骨,麵相不太好。”“不是有句老話說:女人顴骨高,殺人好似刀。想來劉總應該是懂的啊。”
劉波看了看這個還挺年輕的妹子,從來也沒有聽王總說過,他的手上竟然還有這樣道行高深的人,何況還是一個小女子。怪不得這幾年王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在安遠做生意開廠的都知道,王傑清和李澤康是倆郎舅,兩個人都是開廠的,可是,王總的廠子是越辦越紅火,而李澤康的企業是泥菩薩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啊。
難道王總身邊真的有這樣的貴人指點迷津。便也有幾分相信了,本來,劉總也有點信那些江湖迷幻,對那些江湖術士也是禮節有佳,每年去寺廟和結識所謂的大師,打點花哨也有五六位數之多的。劉波是重新發動車子,言語間客氣了許多:“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還懂這個,難怪王總那麼重視你。”
李霞笑道:“王總這人惜錢不惜命。我在七八年前認識王總的時候,那時他在鎮凱市辦廠,一直都不能賺錢,不是環保有問題,就是質檢部門來找麻煩,有時稅務部門的還要隔三差五的來鼓搗一陣子,哪有什麼心思來做企業啊。那時候,我就跟他說,到鎮凱估計是賺不到幾個碎碎銀子的,他開始也硬是不聽,以為我是在懵他的。可是,事實上,企業越辦越不行,不但賺不了幾個錢,還要回老家打錢過來,他家那老婆也是典型的南方母老虎,哪裏還舍得拿錢出來啊,那時,在鎮凱的金融部門也貸不出錢來。王總問我,該怎麼辦,我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走吧去安遠。
當時的王總問我,幹嘛去安遠呢?我說,安遠,安遠,隻要安定了後方,就有永遠的利益。現在的事實,你也是知道的啊。後來嘛,就一直帶著我了。”
現在的劉波是徹底放下心來,外人看著王總放著在鎮凱好好的企業不幹了,非得一個人跑到安遠來,開始的時候,還是在他那小舅子手下做事的,也就是三兩年的光景,王傑清不但重新辦起了廠子,而且將廠子辦得是紅紅火火的。一般的人都說王總會經營,善管理,大家都說他是能賺大錢的好命,原來是有高人指點。
劉波是越發客氣:“大師可否看看我的婚姻狀況?”
李霞挪到中間的位置上,特意的打量了劉波一會兒,慢悠悠地說:“有妻有子,事業有成,一子一女,一夫一妻,挺好挺好,隻是可別貪心不足,當心壞了運勢!”
劉波當時的心中也是“咯噔”一跳,他最近的確是心神不定,對妻子確實是左看右不是,右看左不是的。就是和妻子在做事情的時候,都是心神不安,沒有把心事放在那上麵去的,當然,做妻子的也感覺到了,隻是,不知道怎麼去說的,也許是在外麵辛苦了吧。但是倒還不至於出軌,他隻是和那個女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也知道如果真發展出什麼,對妻子很不公平,對孩子也是一種傷害。他不想做人渣,但又舍不得那個女人。
李霞似乎看破了劉波的心思,慢慢地說:“有人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其實,如果把野花插到現在的花瓶裏,誰知道會不會更不滿意?”“但是,路邊的野花不踩白不踩,是不是?劉總。”李霞露出了很俏皮的笑容。
劉波還是不信,李霞笑眯眯地跟他打了個賭,讓他帶“野花”去鄉下的農家樂走走玩玩,看她是怎麼想的。看到底是“家花”香呢還是“野花”香呢?
劉波知道,在大師麵前不能說假,更來不得打誑語。也就隔了幾天,劉波對妻子假稱幾個同學聚會,要去鄉下幾天,便也真的帶了那個有好感的女子唐娟去鄉下的湄水人家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