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清疑惑道:“真有這樣的事情?”
餘祿想了想,突然用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笑道:“你看我真是喝多了,在這裏胡說八道。”
徐國清見老頭不說,也就沒有問下去,這個事和自己要問的事情沒有多大關係,也犯不上去戳老頭心上的傷痛。
徐國清和餘祿又喝了一些酒之後,餘祿的口齒都顯得有些不清晰了,老頭畢竟是上了年紀,這麼多年又沒有沾過酒,今天喝得過了量,但是徐國清沒事,精神頭很足。
徐國清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問道:“老人家,有件事我一直到現在都弄不明白,餘承禮老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有人說他沒死呢!”
餘祿聽後,臉色突然由紅變白,難看起來。
徐國清有些擔心,不敢往下麵說。
餘祿沒有說話,站起身,打開門,探頭往外麵看了看,隨後將門關上,栓好,重新回到桌邊。
徐國清見餘祿如此,心裏也特別緊張。
餘祿坐下來之後,壓低聲音說道:“今天我說的這些話出我的口,入你的耳朵,不準出去對第二個人說起,知道嗎?”
“知道。”
徐國清的心也砰砰直跳。
餘祿道:“餘府的這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徐國清道:“這個我知道,我不會尋根究底的,隻是這事我確實很想知道是為什麼。”
餘祿道:“那些人的傳言是對的,老爺沒死,那天夜裏打雷不假,但是老爺在屋裏,並沒有被閃電劈死,隻是老夫人叫我們這麼說的,此事府裏除了老夫人和小姐,估計隻有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不敢對別人說這事,你還記得你上次問過我嗎?”
“是啊!那時候您說老爺被雷劈死了。”
“我在餘府還敢跟你胡說八道?要是被老夫人知道的話,我這條命都會保不住的,你知道嗎?”
“有這麼嚴重?”
“老夫人當時吩咐我辦這些事的時候已經對我說過的,對外人不得吐露半點意思,否則會要我的性命。”
“既然老爺當時沒有死,為什麼他們要這麼說,還弄出一個墳墓來,做什麼呢?”
餘祿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麼老爺現在又在哪裏呢?難道還在府裏嗎?”
“老爺不在府裏了,自打那天夜裏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但是他確實沒有死。”
“墳墓裏是空的嗎?”
“墳墓裏有棺材,但是據我所知,棺材裏麵什麼都沒有。”
徐國清聽到這兒,心裏不禁暗暗地挑起大拇指,其實目前來說,並沒有其他人有過這樣的想法,這隻是大人的猜測,沒有想到和事實如此吻合,大人真有過人之處啊!
徐國清心裏高興,想要進一步問出一些消息,但是餘祿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將頭歪倒一邊,已經醉倒了。
徐國清沒有辦法,將老頭扶到床上,讓他睡下來。
徐國清不敢在此處逗留更長的時間,悄悄地開了門,見門外沒有其他人,便走出去,直奔餘府。
徐國清剛走進餘府,便有兩個家人迎上來,問道:“大管家,您這半天都到哪兒去了呢?老夫人找您半天了。”
徐國清聽後,心裏吃驚,急忙趕到老夫人的書房處。
徐國清施禮後,垂首侍立,程老夫人看了看他,臉色不大好看。
“徐國清,你這多半天都去了哪兒了?”
“我去了老管家那兒。”
“你們喝酒了?”
“是的,夫人,我陪著老管家喝了些酒。”
“你知道我不準你們喝酒的,你作為管家,為什麼帶頭違反了我的命令?”
徐國清心裏發虛,低頭道:“夫人,我知道錯了,求夫人饒恕,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還有下次嗎?”
老夫人惡狠狠地說道。
徐國清身體抖動了一下,老夫人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去喝酒了,這是最後一次。”
程老夫人擺了擺手,旁邊人退出去,她走到徐國清的麵前,眼睛緊緊地盯著徐國清。
徐國清心裏發怵,眼神閃爍起來。
老夫人問道:“徐國清,你告訴我,老管家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東西?”
徐國清道:“老管家並沒有對我說過什麼啊?”
“沒有?他難道沒有跟你說過老爺的事情?”
徐國清聽後,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老管家說的何其正確,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怕,盡管她身在府中,卻能夠了解到自己和老管家說過的話,莫非當時確實有人在外麵偷聽?
徐國清橫下心道:“老夫人,我跟老管家談到的隻是一些瑣事,他也沒有對我說過什麼其他的事情。”
程老夫人冷笑道:“徐國清,別在我麵前表演了,你的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