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清插話道:“這麼說來,餘老爺後來果真出事了?”
餘祿歎道:“是啊!被雷劈的,所以我家少爺才去出了家,現在已經是佛光寺的主持了,我家老夫人也是每天燒香,祈盼老爺在天之靈不再受苦。”
“哦,原來是這樣。”
徐國清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並不滿意,餘祿所說的事情跟自己了解到的情況沒有什麼出入,而大人給自己的要求是找出其中的真正謎團,按照大人的意思,這個餘承禮到底死沒死都是一個問題。
“老爺真的是被雷劈死的?”
徐國清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餘祿聽後,以不可辯駁的語氣說道:“這還有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少爺怎麼可能去出家當和尚呢?”
“那是,那是。”
徐國清嘴裏應付著,心裏卻十分沮喪,本來指望著從餘祿的口中套出實話,好回去交差,可是現在卻一點東西都沒有弄到,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力氣,讓人心裏難受。
徐國清又閑聊了幾句之後,覺得再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便起身告辭。
徐國清回到屋裏之後,仰麵躺在床上發呆。
正在這個時候,葛正農臉上掛著笑容進了屋。
“徐國清,你在幹嘛呢?發什麼呆?”
葛正農也是府內打更的,和徐國清住在一個屋裏,兩個人換著值班,相處的時間較長,但是徐國清發現葛正農這個人腦子裏好像缺著一條筋,成天樂嗬嗬的,三十好幾的人,連個老婆也沒有找到,但是他並不為此事發愁,好像他的世界中就沒有“憂愁”兩個字。
徐國清知道是他,也沒有起身,說道:“我醒了沒事幹,想家呢!”
徐國清猛然從嘴裏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以前徐國清在外麵偷雞摸狗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過想家的念頭,可是現在自己找到了事情做,對未來也有了盼頭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來,當如果不是自己誤入歧途,偌大的家業也不會衰敗得如此厲害,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即使自己萬般後悔也是無濟於事的。
葛正農聽後,笑道:“我也琢磨著你是想家了,不過現在別顧著想家,我這裏有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葛正農道:“你看這是什麼?”
徐國清往他那兒看去,發現葛正農的手裏正提著一隻燒雞。
直到此時,燒雞的香味才鑽進了徐國清的鼻孔中。
徐國清看到燒雞後,也立刻來了精神。
徐國清從床上爬起來,到了葛正農的身邊,拿鼻子聞了聞,讚道:“這燒雞可真的挺香的。”
葛正農道:“先別著急,我這兒還有酒,今天咱倆一醉方休。”
徐國清道:“今天夜裏我可是要值班的,喝醉了哪成?”
葛正農笑道:“喝得醉醺醺的,就是有賊過來你也不會害怕了,是不是?”
徐國清聽後,心內不悅,這些天他最煩的就是聽到這些話,他本來準備弄點消息就逃之夭夭的,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弄到,如果真的遇到賊匪的話,自己可就真的是倒黴了。
葛正農見他不悅,便笑道:“我開玩笑呢!現在天下太平,欽差大人也在我們這兒,怎麼可能會鬧賊呢?”
徐國清也沒有理他。
葛正農自覺無趣,便不再說這事,開始吃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