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並不承認自己和王氏有過肌膚之親,陸崇祖聽後,笑道:“趙安,我有辦法讓你說實話。”
趙安道:“大老爺,我實在是冤枉啊!”
陸崇祖道:“帶丫鬟小紅!”
不大一會兒,小紅被帶上大堂。
小紅此時已是戰戰兢兢,跪在大堂之上不敢抬頭。
陸崇祖問道:“小紅,你們夫人和管家趙安是不是行過苟且之事?”
“這個?”
小紅遲疑半晌,沒有說話。
陸崇祖道:“小紅,你不要害怕,你們夫人已經招認此事,如果此事屬實的話,你也不必隱瞞。”
“我們夫人已經招認了?”
“對!”
小紅略略思考後,往上叩頭道:“大人,我說實話,我們夫人確實和趙安行過苟且之事,當時夫人還叫我在門外把風呢!”
陸崇祖看了看趙安,厲聲喝道:“趙安!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趙安聽後,臉上開始流汗。
“老爺,冤枉啊!”
還沒等陸崇祖說話,跪在一旁的小紅扭過頭看著趙安,冷冷地說道:“大總管,你和夫人的事還能瞞得住我嗎?還是據實招認了吧?”
趙安看了看小紅,精神很快變得頹然下來。
陸崇祖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覺得好笑,問道:“趙安,你到底有招還是無招?”
趙安道:“老爺,我招供!”
“你跟你們夫人是不是行過苟且之事?”
“行過此事。”
“那好,畫供。”
趙安被帶下去之後,陸崇祖心裏挺美,此案終於真相大白,趙芸勇的死因已經調查清楚,可以向皇上複命了。
陸崇祖當夜給朱棣上了一道奏折,將查辦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
旭日鋪在紫禁城內,朱棣這幾日心情很好,國家漸漸安定下來,四海升平,人民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來,他的心裏自然十分滿意。
午後的時光裏,朱棣開始批閱奏章:
當他展開陸崇祖的奏折後,眼前不禁一亮。
“好!好!”
朱棣讚不絕口。
金德祿見皇上如此高興,也禁不住在一旁笑道:“萬歲爺,什麼樣的事兒讓您老這麼高興啊?”
朱棣看了看金德祿,喜道:“吳江縣知縣趙芸勇的案子終於有了結果,這個陸崇祖確實是個人才啊!”
金德祿道:“還是陛下有眼光,能夠慧眼識人啊!”
朱棣笑道:“這個功勞主要是姚少師的,你去,把姚少師找過來,朕要好好跟他嘮嘮。”
許久之後,姚廣孝進入殿內。
“陛下,不知有什麼事呢?”
姚廣孝略略施禮。
朱棣見姚廣孝過來了,急忙起身,迎道:“少師,大喜的事情啊!坐,坐。”
姚廣孝有些為難:“陛下麵前,豈有臣的座位?”
朱棣道:“少師,你這樣說可就見外了,快坐!”
姚廣孝隻好在一旁坐下,金德祿侍立在一旁。
朱棣將陸崇祖的奏折遞給姚廣孝,姚廣孝細細地看了一遍,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朱棣道:“少師,這是好事啊!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
姚廣孝道:“萬歲,陸崇祖能夠調查到這一步確實值得高興,但是臣以為這背後還有別的東西,陸崇祖現在隻是查到了一半,並沒有將全部的事情調查清楚,現在就高興未免為時過早。”
朱棣不解道:“為時過早?你覺得這裏麵還有些什麼呢?”
姚廣孝道:“大佛的來曆並沒有搞清楚,大佛沒有出來的時候,他們那兒並沒有出過什麼事情,可是大佛出來之後,他們那兒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難道這個不值得追查嗎?所以我說陸崇祖的活目前隻做了一半,還有另一半沒有做。”
朱棣聽後,點頭道:“少師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少師的眼光沒有看錯,這個陸崇祖確實是個人才,朕以後一定要重用他。”
姚廣孝聽後,站起身,施禮道:“萬歲,臣在此替他先謝過陛下,不過他畢竟年輕,還是應該多鍛煉的。”
朱棣道:“就按照你的意思,讓他多鍛煉。”
兩個人敘談了很長時間,姚廣孝離開之後,朱棣給陸崇祖下了一道聖旨,對他已經取得的成績進行嘉獎,同時也要求他查清楚大佛的來曆,到時候一並交旨。
當天晚上,姚廣孝也沒有閑著,給陸崇祖寫了一封書信,在信中,姚廣孝將皇上找他的情況大體上說了一遍,勉勵陸崇祖戒驕戒躁,下一步的精力要放在大佛的來曆上麵,弄清楚其中的緣由,上報朝廷,立大功,才能加官進爵。
也是在這天晚上,養心殿內,郭待舉跪在朱棣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