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聽後,疑惑道:“餘施主,你這話是從哪裏說起?我們倆發現大佛,然後在這兒講經說法,弘揚佛法,我們哪點做錯了?”
餘承禮怒道:“你真是一派胡言,你們耍弄的這套把戲隻能蒙騙無知的老百姓,我可是讀過孔孟之書的,哪來的大佛?這尊佛像分明就是你們倆埋到地下的,然後說什麼看到佛光之類的,欺騙了我們趙大人,幫你們挖出了這尊佛像,你說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昧著良心,虧你們還是佛家子弟,我看純粹是妖僧!”
餘承禮情緒激動,恨不能上前打慧能兩拳。
慧能聽後,皺了皺眉,說道:“餘施主,你說話可不能信口雌黃,這麼大的一尊佛像,我們哥倆能不聲不響地鑿成並且埋入地下嗎?你去鑿一尊佛像試試?你也說過的,我們倆都是佛家子弟,怎麼敢在佛祖前胡說不道呢?”
餘承禮冷笑道:“你說你們倆是五台山的和尚,可是有什麼憑據呢?”
慧真在一旁朗聲笑道:“餘施主,你看這是什麼?”
慧真說完之後,從身上拿出度牒,交到了餘承禮的手上。
“餘施主,這是度牒,上麵明明寫著我們的身份,難道有假嗎?”
餘承禮接過度牒,看了一眼,說道:“即使你們真是五台山的和尚,可是這大佛的事絕對是假的,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
慧能不滿道:“餘施主,這佛像的上麵沒有斧鑿的痕跡,你可以自己去看。”
餘承禮想了想,說道:“那你們借著大佛聚斂錢財是事實吧?你們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慧真在一旁高頌佛號,隨後說道:“餘施主,我們早就說過的,我們募集的善款是回去修廟宇的,難道這也有錯嗎?再說了,我們每天募集到的善款都有登記,誰也不敢私自動用分毫,您說我們把這些錢據為己有,您有什麼根據?”
餘承禮聽後,有些語塞。
這時候,兩個和尚卻得著理了。
慧能高聲說道:“餘施主,你在佛像前毀壞我們的名譽,你要為此負責任!”
餘承禮不解道:“我要負什麼責任?”
慧真笑道:“你已經詆毀了我們的名譽,你要跟我們在大老爺麵前說清楚!”
餘承禮見兩個和尚如此囂張,便怒道:“很好,我正想找大人戳穿你們倆的謊言呢!走!咱們這就去!”
兩個和尚和餘承禮一道氣呼呼地從禮台上下來了,沒有停歇,徑直往縣衙那兒走去。
信眾都覺得新奇,不知道這番爭鬥的結果如何,現在看來,兩方都是理直氣壯,不知道誰說的是事實。
許多人都擁到了縣衙的外麵,趙芸勇早就得到了稟報,他也吃了一驚,餘承禮他是認識的,可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
趙芸勇聽說老百姓都湧了過來,害怕出事,便讓張捕頭帶著人在外麵維持秩序。
慧能擊鼓,差人便把他們三個人帶上了大堂。
趙芸勇端坐在大堂之上,餘承禮和兩個和尚施禮之後,都站在堂下。
趙芸勇看了看餘承禮,問道:“餘先生,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餘承禮朗聲說道:“趙大人,我是讀書人,您也是讀書人,咱們自小受的都是孔孟的教導,像這種天生大佛的事本來就是江湖術士的說法,可是大人被兩個妖僧欺騙,認為這尊佛像是佛祖的功勞。大人可知道,這兩個妖僧在佛像旁邊售賣香囊,借此斂財,如果不戳穿他們的陰謀,我想我們縣裏的百姓都會深受其害的。”
餘承禮的話音剛落,慧能在一邊說道:“大人,貧僧有話要說。”
趙芸勇點頭。
慧能說道:“大人,這尊佛像是大人您派人挖出來的,而且當時有許多人圍觀,不可能造假,再說我們憑借我們二人的力量,無法鑿成這樣巨大的佛像,所以餘施主所說的純粹是汙蔑,希望大人給小僧做主。”
趙芸勇聽後,思忖半晌,對餘承禮說道:“餘先生,這挖出大佛的事你也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兩位高僧不會作假,至於是不是他們埋的,你想他們有這個本事嗎?”
餘承禮聽後,汗開始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