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澈的誇誇其談讓桑子瑜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落入他的陷井裏,恐怕他想到的細節還不止這些,說不定連用什麼樂器,演奏什麼歌曲,由誰來跳舞都已經計劃好了。

何宇澈見隻有自己一直不停地在說,好奇地詢問桑子瑜說:“你怎麼不說話,也給點意見嘛。”

“我覺得你說得很好,繼續,繼續。”桑子瑜決定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何宇澈不疑有他的接著往下說道:“我想用《梁祝》這首曲子。以前聽交響樂的時候,覺得用多樂器合奏出來的效果很震懾,當然我們的條件不能跟交響樂團比較,但是也可以試著使用鋼琴,小提琴,大提琴,二胡的組合。我們就選最後化蝶的片斷,它最大的好處就在於,隻需要兩個人來跳舞,很大程度上節省了空間。”

“這兩個人不會恰好就是我跟你吧。”桑子瑜輕挑著眉頭,好笑地看著何宇澈問道。

“如果你不反對——”

何宇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桑子瑜硬生生地打斷:“我反對!”

“為什麼?”

“因為你選的這個舞蹈專業性太強,我駕馭不了,更何況是你。”桑子瑜不是不給他機會,隻是實事求是的說出原因。

何宇澈也不生氣,好像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講,笑笑回答說:“你的搭檔人選我已經幫你想好了,也是畢業班的藝考生,要考北京舞蹈學院那位。”

“嚴慎信嗎?他怎麼可能肯跟我搭檔?”桑子瑜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圓眼睛,那可是她們學校公認的舞蹈王子,平時見他都是一副清高傲氣的模樣,聽說性格孤僻,在學校都沒什麼朋友。何宇澈居然說服了他來跳這個舞蹈,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見到她笑逐顏開的樣子,何宇澈心裏一暖,沒來由的也被她傳染,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應該是賭約事件暴光後,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對他笑吧。

“你對待我的態度跟對待嚴慎信的也差別太大了吧。你可不可以顧忌一下我的感受,不要興奮的這麼明顯?”何宇澈嘴裏不忘跟她開著玩笑。

桑子瑜很不配合的大笑兩聲,橫了他一眼,“嚴慎信那可是未來的舞蹈家,藝術家,說不定還會被什麼導演選中去演電視劇或者電影。說到這我想起來了,到時候一定要記得把跟他合作的舞蹈錄下來,以後等他成名了,我就傳到網上麵,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那些年我們一起跳過的舞蹈’。”

何宇澈被她逗得差點笑岔氣,捂著肚子衝著桑子瑜身後的地方揮了揮手說道:“慎信啊,快過來見見你的粉絲。”

桑子瑜戛然收聲,地轉過身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學生會辦公室的嚴慎信,尷尬地朝他擺手打了個招呼。該死的何宇澈,明明見到嚴慎信進來了,卻不跟她說一聲,害她這麼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