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在這裏了,你現在說這個有點晚了吧?”單楚遊細細地清理著每個縫隙,淡然道:“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除了阿辰和大哥以外,我們三個多少都自帶氣息遮斷屬性——尤其是他們兩個,幾乎可以百分百躲過媒體的眼。”
“不會吧,他們明明很有存在感不是麼?”
“在舞台上是的。不過隻要離開舞台,就突然變得存在感全無,我想這大概也是學不來的天賦技能?平時在組合裏最不顯眼的阿辰反倒是相對容易被抓到行蹤——所以這次他竟然能消失這麼久完全沒有消息,我也很驚訝呢。”單楚遊苦笑了一聲:“以他的性格,也許是找了個沒人發現的角落,或者是落入海中死掉了也說不定。”
蘇小魚偷瞥了一眼廖北辰——他臉上並沒有特殊的表情,甚至一絲動搖也無。
“如果他死了,你們該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用一生良心的折磨去償還這份罪孽。他也算是我們害慘的啊……”
單楚遊說到這裏,閉上了嘴巴——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說太多了。
“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了呢?”
“小焱和阿逸已經走遠了,你也快去學校吧。”單楚遊看上去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蘇小魚也很識趣地不追問。她將陸嘉音被撕破的那本雜誌替成了新的,拎起那頗重的袋子,背上包,向廖北辰勾勾手走出家門。
單楚遊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坐在了地上。
“好險啊。”他低聲喃喃:“在她麵前好像就會徹底放鬆,什麼話都容易一不小心說出來真是太可怕了。”
他回身看著空氣:“是因為她關於你的猜測接近真相了呢,還是我的壓力終於還是需要排揎呢。”
“你還真是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啊,小狗狗。”蘇小魚斜了一眼廖北辰的表情:“如果不是貼著假麵具的話,你這表情讓他們看到了他們會怎麼想呢?”
“我不在乎。比起他們的感受,我還是比較在乎你的。”廖北辰陰沉沉地道:“小魚甜心,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啊?”
“你是指讓他們在我家住下來的事情麼?那也是沒辦法的,也不是我邀請的而是他們自顧自就賴下了。而且,我的所為也不全是,不應該說是幾乎完全不是為了你,當然你攔著我想讓我改變想法我也不會同意的。”
“我沒有自負到認為能改變你的想法。隻是——“他露出有些悲哀的眼神:“你對待他們的態度要比對待我要親切多了——你和單楚遊那麼容易就能聊起來,比初初見到我的時候表情要開心太多了,甚至你很抗拒我,卻不怎麼抗拒他呢。”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是陌生人吧。別看我這副德行,其實我並不喜歡和完全陌生的人太過親近呢。”
“單楚遊他們不算陌生人麼?”
“我收留了你,他們是你的熟人,自然對我來說也不是全然陌生的家夥——何況之後還補了很多關於他們的資料。現在就算是楊疏影出現在我麵前,我大概也能很開心地和他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