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隻見一道香風伴著一記俏麗殘影當空劃過,旋即毫無花俏的抽在了蠻呐的光頭上。
啪~
伴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瑞拉的玉掌狠狠抽在了大光頭的後腦勺上。
猝不及防之下被這個小魔女狠狠抽了一下腦門,蠻呐立時嚎的震天響。
“嗷喲,瑞拉姑奶奶你下手輕點兒啊。哎哎哎,你別瞪我啊,我老實點還行麼。真是的...人家隻是想去好好打一場麼,小氣鬼。”
說實話,楚天歌萬萬沒想到蠻呐與瑞拉之間的關係如此微妙,有時候像是姐弟,有時候又像是兩個獨立的個體,現在看來完全就是一對打情罵俏的熱戀小男女啊。
哎,真搞不清楚你倆的具體關係,這是還是容後再說吧。
抬手看了一眼還有最後一分鍾倒計時的粒子雷,他麵色一凜向眾人下達最後通牒:“我們的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北麵絕無生路,西麵不做考慮,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正東麵的上山路。一千隻殺人蟹雖多,但粒子雷完全可以炸開一個三米範圍的安全空間,到時候必須要有人來去做誘餌為大家謀尋生路。”
“哎,不錯,據我判斷這些該死的爬蟲領地觀念很強,即使出去追殺獵物也不會持續太久。一旦逃出升天,我們完全有機會活下去。隻是...隻是必須要做出犧牲的時候到了。”
蠻呐的歎息很沉重,伴隨著眾人每一次的順利逃脫都將有人做出必要的犧牲。
他很累,比現在表現出來的要累的多。
不管前路怎樣,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即便再累大家也要堅持下去,因為停下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
“五秒,我們必須在五秒內做出抉擇。而且,我們需要五個人。三人衝向正北方,一人回頭去往正西方,還有最後一人要去正南方。”
這是一個必死之局,所需要的也一定要是心存死誌之人。
放眼環顧四周,大多數人的眼睛裏都流露出了畏懼與閃躲。唯獨那五個被自己救出來的幸存者卻在此刻英勇的站了出來。
五人目光堅定的看著站在自己正對麵的楚天歌,他們整齊的走出人群不容分說道;“天歌兄弟,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心意已決。嗬嗬,其實哥幾個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也許隻有死了才會真正得到安靜吧。”
五人中帶頭的是個二十五歲左右,身材微胖,麵頰兩側留著大拇指粗細鬢發的年輕人。
他說話時的語氣很平靜,就像一個默默等待死亡到來的老和尚一般,內心了無牽掛。
鼻子有些微酸的看著他波瀾盡去的眼眸,楚天歌咬牙沉聲說:“你和你的兄弟們還有什麼願望麼?如果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嗬嗬?願望?這東西要比想象中的珍貴的多啊。不需要了,兄弟們都是孤兒,隻希望死後能與父母團聚吧。時間到了,咱們有機會來世再見吧。”
“小二,小三,你們跟我一起去北方。我小四回頭去正西方,小五...南邊就交給你了。我儲文今生有你們作伴,值了。就此出發吧,給楚天歌兄弟開開眼認識一下什麼叫情誼。”
伴著情誼二字落音,五人最後對視一眼,旋即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自始至終其餘四人都沒有哪怕開過一次口,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什麼是兄弟?
什麼叫情誼?
儲文用自己與兄弟們的生命給楚天歌真真切切的上了一課。
累了隻是個借口,給自己報恩才是五人的赤誠之心。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楚天歌的眼眶濕潤了。
深吸一口氣平複下被深深震撼的心靈,他扭身對著眾人沉吼道:“米迦羅,你手裏的激光槍可以派上用場了。還有蠻呐,你和你的隊伍也必須要出動了。所有人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吧,否則等你死的那一刻你會後悔沒拿出來的。”
他說的話很絕,在米迦羅與納蘭頓聽來很是刺耳。
但在蠻呐聽來這卻是最好的忠告,一個值得交往的好兄弟的忠告。
環顧戰場,在經過半秒鍾的思考之後,蠻呐盯著米迦羅那張陰狠的麵孔冷笑道:“東麵戰線比較薄弱,我們是有機可乘的。米迦羅,你和你的隊伍負責東北方,我和我的隊伍負責東南方。記住了,咱們隻求固守不求冒進,爭取在殺人蟹把儲文和他的兄弟們蠶食殆盡之前讓正東方的爬蟲們長驅直入。”
“最後...引爆粒子雷,炸他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