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值得自己以後慢慢了解,因為他隱隱感覺到她的基因似乎也與常人不同,不過這種不同不是天然的,而是人為造就的。
目送三隊人馬離去,火拓盯著目光呆滯的楚天歌呆滯調侃道:“小子,你在看什麼?在看你未來的嫂子麼?這可不行啊,老大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她不行。她在我這裏,已經深深融入了血液,靈魂。快去努力幹活吧,我相信你會是個好夥計的。”
火拓指著自己的胸膛向所有人炫耀自己的女人,當他說出她已經深深融入了自己的血液與靈魂,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真誠與摯愛。
什麼是愛?也許隻有懂得它的人才會給予人們愛吧!也許自己被迫加入他的隊伍是個正確的決定。
雖然楚天歌還不了解真心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他不會放棄去尋找愛。
羅拉,袁亞玲,王寒妹,還有父母,有些愛正在萌芽,有些愛卻永存於心。
它來之不易,同樣彌足珍貴。
淩晨四點四十分,天邊依然漆黑一片,繁星寂寥的天空漸漸聚集了不少陰霾,從氣象來看,似乎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
冰風呼嘯,山林中突然響起了一陣令人渾身發顫的悠長嗚咽。這陣嗚咽就像是在為亡者踐行一般,顯得無比淒涼。
極寒突降,楚天歌頓時渾身打了個機靈,剛剛當機的大腦立時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目前情勢危急,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能不能拿到物資就看那三隊人馬能夠拖延多久了。
事不宜遲,即刻動身才是正點。
心中迅速擬定好活動路線,他麵色凝重的向著火拓點了點頭:“我們斜線突進正北方盡量隱蔽行蹤,到達降落倉正北方七十米處之後再全力南下。接下來要做什麼想必大家心裏有數,好了,殺人蟹上鉤了,動起來,給我行動起來。”
伴隨著他的大聲招呼,火拓毫不猶豫的帶著自己全部手下帶頭開路。
這一刻已經不需要信任,也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猜忌。因為在死亡麵前這些都是過眼雲間。
他相信身後緊跟著自己的小子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當然也不敢拿這麼多人的性命當賭注。
見競爭對手魚貫而出,越七與羅傘哪能落後半步?
這二人雖然心存不滿與疑慮,但在巨大誘惑麵前,這些顧慮都可以被輕易粉碎。
“該死,都TM給我跟上,物資就在眼前,咱們不能讓弟兄們的拚死努力化為流水。”
“哼,咱們不過前腳到後腳跟上而已。你心裏那點小算盤誰猜不透?不過是為了那些武器裝備,不要裝的那麼大義凜然,完全不像...”
羅傘在狂奔的同時還不忘奚落滿臉急不可耐的越七,這家夥一心想要取得更多武器裝備來武裝自己,其心可不止是為了簡簡單單的食物而已。
聽聞耳邊惡語,越七毫不客氣反擊道:“去你MLGBD,咱們一丘之路,不要裝的自己跟聖人一樣。你自己是什麼貨色還要我來說麼?再TM跑慢點,你連老子的屎都吃不到,啊哈哈哈。”
二人之間的相互攻伐被楚天歌聽的一清二楚,感情他倆人是天生一對好基友,什麼時候都要吵吵兩句才開心。
無心多管二人的惡毒拌嘴,他在到達補給倉正北方七十米處之後將頭顱與視線統統轉向了東邊。
放眼看去,東麵百米處已然成為戰場。
僅僅才過去幾秒就有人因為掉以輕心而被殺人蟹團團包圍,緊接著他們就迎來了生命中最後一次戰栗與哀嚎。
一盤散沙終究不會凝結成一塊磚頭,當死亡陰影籠罩在他們頭頂,不少人做出了難以挽回的抉擇。
他們四散而逃,不一會就消失在了東邊的上山路上。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越七的二十人隊伍連十秒都沒撐住就已經減員一半,人性的懦弱與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失去了最後生存下去的機會。
沒有食物與醫療補給,這些人又能走出多遠?
況且上山路沒有捷徑,目前在這裏的所有隊伍已經是第一梯隊,擅自脫離隊伍的他們還有誰肯接納?答案是肯定的,他們死定了。沒有人會憐憫逃兵,這種人就連罪犯都不削與之為伍。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蘇拉與新一的團隊暫時結合到了一起。兩支隊伍四十人足以引起殺人蟹的高度關注,而事實也是如此,四千多雙散發著劇烈紅光的恐怖“燈籠”如同潮水般湧向了它們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