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我肩膀說:“記住了,飯是別人的,命是你的,別撐出個好歹來”。

我笑著說:“沒辦法,免費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

出了飯堂,我們就分開了,各回各的宿舍。看著路上的那些穿校服的學生,寬大的校服使得你有些分不清他們是男是女。

劉嶸就說過;輕撫菊花笑不語,安能辨我是雌雄?”

宿舍裏大家忙著打掃衛生,為迎接校領導做準備。我回來後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我們把地和窗子擦的光鑒照人,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這些人在家都是油瓶子跌倒了不扶的主,今天可是賣力的很。大一孩子還是很聽話的,這也是我們宿舍為數不多的幾次整潔,以後我們的宿舍大多情況下都是髒亂的。

就這樣我們坐在宿舍,等著校領導的來到,王平和袁超甚至還拿本書做樣子,大家一看也就都拿出了本書跟他們一樣做樣子。我們拿著書,眼睛卻根本沒在書看,大家都在說著這幾天的見聞。

大約九點左右,有人敲我們的宿舍門,我們都知道領導來了。開了門一看高元吉陪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那男的長的五短身材,胖胖的,臉又圓又黑,胖的幾乎眼睛成了一條縫。他就是我們的係主任,叫朱大興,真是名副其實,就是像頭豬。

那個女長的跟他截然相反,個子挺高的,快一米七;臉上的皮膚很白,就像塗了層粉似的,配著她的皺紋,以及血紅的嘴唇,讓人不禁想起了貞子。她是我們的團支書記,叫劉莉,跟那個主任簡直就是絕配。高年級學生叫他們黑白無常,可真是貼切。

那個叫朱大興主任進來就說:“同學們都看書呢,很好,你們不要管我繼續。我就是來問問大家住著還習慣不,還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我們幫著解決”。

我的床在門後麵,那主任走到我跟前,的拍著我的肩膀似模似樣說:“你是哪裏的人?在這裏還適應吧”?

我看著他那胖胖的臉,和拍我肩膀的肥肥的小手,心裏一陣惡寒。本來這種場景在電視上見多了,我應該說六個人住著十平米左右的房子,一年交六千塊錢,很便宜;或者說:領導太辛苦了,還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我們。

我卻笑著說:“飯堂的飯太難吃了,貴不說,還過了時間就沒有飯”。

高元吉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笑容,對他那總人來說,最煩的就是這種領導。朱主任那張黑臉看不出任何變化,他哈哈一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沒吃過苦,想我們當年能吃飽就不錯了。再說飯堂按時開飯也是為你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