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尚曾說:“顏色可以被複製,但陽光不可以被複製。如同陽光一樣,不可以被複製的還有我們的青春。我們小時候總想著快點長大,然後去實現我們那五彩斑斕的夢想。上學時總覺得每天就像放著一盤重複的磁帶,單調、缺乏激情。然而那些日子再也不會回來了,隻有在回憶和夢中過去的一切才會有浮現出來。我寫下了下麵的文字,紀念我們的青春,我們的愛情、友情,我們曾經的年少,證明我們曾經存在過。

青春永不會老去,隻會隨風飄零。

我坐在沙發上想起幾前天驚魂的一幕,仍心有餘悸。

我叫喬木,一個旅日華人。在北海道的一個小鎮子上,靠畫畫為生。來日本已經有兩個年多了,北海道的陽光很充足,將我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一眼看過去就像北海道土生土長的漁民。前天我要去海邊寫生,就請了當地的一個漁民劃船帶著我去海上。

傍晚海上的景色很美,我陶醉在美好的夕陽中。陽光將西邊的天染成了金色,我甚至盲目的認為前輩莫奈的名畫《日出》,其實就是取的落日的景色。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海上的天氣千變萬化,不一會雨就跟著下了下來。船夫井上神色很驚慌,他喃喃說道:“天照大神保佑,千萬不要遇到大風浪”!

唯物辯證法告訴我們,這是上是沒有鬼神的。要不然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天照大神不就保佑他們打敗美國了。

當風浪起來時,我們的臉色都很驚恐,因為我們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要不是因為幾次神奇的風浪,日本早在元朝時就納入中國的版圖了!雪上加霜的是我們發現我們迷失了方向,隻能在海上盲目的漂行。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井上雖然驚慌可他依然安慰我說:沒準一會風浪就會停的”。作為漁民,常年的海上生活造就了他們強大的神經。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雨停了,風也停了。天上還有烏雲,可月亮已經羞答答的露出頭來了。這時我們緊張的神經才放鬆下來,說起了笑話。可是我們都回避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迷失方向了。到了後來,我們都累了就相繼睡去。

中午我們醒來時,天已經完全放晴。陽光照在臉上,偶爾再有微風吹過,感覺很愜意。

過了一會,我們看到遠處有軍艦駛來。我們都欣喜若狂,井上用日語高喊:“這裏,這裏”。我們都以為是日本自衛隊的軍艦,當軍艦慢慢駛近時,我們看到了紅、藍、白三色旗,就知道這是俄國人的軍艦。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蘇聯人沒有把占領日本的北方四島還給日本(他們稱之為南千島群島)。蘇聯解體後,俄羅斯繼承了該地區。當時俄羅斯采用”休克療法使得國力大幅衰退,當時作為總統的葉利欽就想把兩個島還給日本,以換取經濟援助。可日本人堅持要四個島一起還,不然一切免談。北極熊這個民族本來就是蠻不講理,他們在這種問題的原則一般是,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而日本人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就沒談攏。後來,到了普京時代俄國人就一個島也不願意給日本了。他們的理由很充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

以色列已故總理拉賓曾說:士兵腳下的土地才是這個國家的領土。所以日本人一點脾氣都沒有,打呢,北極熊雖說‘熊’風不再,但修理小日本還是綽綽有餘。況且第二次世界大戰二戰後,日本外交上的事大多得聽美國幹爹的。幹爹不說話,他就屁也不敢放一個。曾經想做東方日不落帝國的日本,被徹底閹割。因為領土問題,日俄至今未簽訂和平協議。兩國關係比南北朝鮮好不了多少,時不時也會有小摩擦。

俄國人開的是一艘巡洋艦,船上的士兵顯得很威武。斯拉夫民族能以武立國,他們是最好的保障。

有個士兵用英語向我們喊道:把手舉起來。可是在這時驚險的一幕出現,井上可能以為是讓他拿證件。他就把手伸向口袋,準備拿證件出來。一聲清脆的槍響,把我們都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俄國士兵認為井上要掏槍,就對空開了一槍。並繼續喊道:“把手舉起來”。

我用日語對井上說:”趕緊把手舉起來”。

那個士兵跳上我們的船,對我們兩個進行了搜身。發現一切無異常時,他對巡洋艦上的軍官用俄語說著什麼。就在我們以為一切正常時,那個下士推搡著我們讓我們上了軍艦。俄羅斯人大概認為我們是右翼分子,就將我們扣押了下來。

我們被帶到一間船艙內,等待著日本方麵的人來交涉。這種在監視下的無聊時光,大概持續了大半天。日本自衛隊的一個上校將我們接走,持續了一天零一夜的海上驚魂終於結束了!

回到陸地時,我們都有種重生的感覺。我更是情緒複雜,當年的侵略者如今成了救你的人。就好像08年汶川地震時,被日本搜救隊就出的人。他們當時的感覺不僅僅是歡喜那麼簡單,應該百感交集。在走完了相關的程序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