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一遍講述,一遍思索,偶爾停下腳步,問一些不疼不癢的事情。
最後悟道索性直接詢問:“杜師弟,我怎麼覺得,你與那個女子,似乎認識呢?”
杜濤一路上,都在回想著那時在靈犀宗做的那場夢,青稞……這個名字似曾相識,這個人,也似曾相識。
杜濤始終不知道,自己在那場夢裏,究竟是已自己的角度遭遇的一切,還是已僉虺的角度遭遇的一切,但是,杜濤對青稞的那種感覺,又不像是僉虺留給自己的。
所以,杜濤也很困惑。
清風子一句不可說,抹去了一切,而他給自己的幻境,其中肯定有什麼寓意,為什麼一次次遇到青稞,二自己那場渡化地仙的劫難,又是誰?
杜濤感覺,所有的矛頭,都在一點點指向青稞,自己和青稞之間,莫非真的有什麼根源嗎?
然而,默克不肯說,逍遙子不肯說,就連清風子也不肯說。
那麼,不肯說,不肯管,又為什麼要一點點把這些事牽出來呢?
這些事,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杜濤腦中思緒煩亂,悟道的一句話,又把杜濤千絲萬縷的想法給打斷了,杜濤扭過頭,望一眼悟道,苦笑了一聲:“我怎麼可能認識。”
悟道眨巴眨巴眼,一臉茫然的回問一句,似乎是想肯定一下:“真的?”
“當然。”
普空這時候,一臉凝重的回過神,望著杜濤,冷漠的吩咐道:“杜濤,我告訴你,這兩顆涅磐神石,可是清風子用命換來的,你小子可要倍加小心,嗬護才行。”
杜濤點頭應一聲,普空又一臉凝重的吩咐道:“好了,你們不要討論了,抓緊時間趕路吧,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這也變相說明,普空已經決定插手石頭城的事情了。
否則,也不必如此著急了。
在塞北邊城,這裏到處是黃沙走石,風暴頻頻疊起,黃土夯實的城牆又十幾米高,上麵,守衛的士兵往來巡邏,大明國的旗幟高高掛起,隨風招展。
這裏的人都喜歡穿獸皮大衣,一是抵禦寒冷,其二,也是地方特色,民族習慣。
道真真人帶著十幾名心腹弟子,來到這裏,已經有三天了。
這三天的時間裏,道真真人始終密切關注著酒劍仙的一舉一動,這老頭瘋瘋癲癲,完全沒有了往昔的樣子。
雖然往昔酒劍仙也喜歡瘋癲玩鬧,然而,這一次,他似乎真的瘋魔了。
道真真人隨時可以出手,取走他的性命。
可是……
道真真人就在要出手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了孤一,孤一始終暗地裏跟隨酒劍仙,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孤一出現在這裏,絕對不簡單。
而且,不能讓孤一知道,是自己殺死了酒劍仙。
也正因如此,道真真人猶豫了好幾天,始終沒有下手。
這一次,機會終於來了,道真真人利用邊塞的紛爭,吸引去孤一的注意,正趕上塞北的胡人入侵邊城,孤一去一探究竟的空檔,道真真人不再猶豫,帶著人來襲酒劍仙。
酒劍仙每天遊蕩在大街,喝酒,騙吃騙喝,看到不順眼的,要不就是一通臭罵,要不就是出手教訓人家。
甚至,有惡棍地痞,他會毫不留情,直接殺死。
所以,紅毛老怪的名號,早已經在北方傳開。
沒有人去招惹他,也沒有人理會他,隻能用臭名昭著來形容。
酒劍仙這一日喝了很多酒,半睡半醒,趴臥在一個黃色的雜草垛子上。
幾道紫色的光影劃過,道真真人帶著心腹弟子,出現在雜草垛子旁邊,望著上麵的酒劍仙,道真真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桀驁的笑意。
道殄!莫怪我!
道真真人心裏冷笑一聲,右手真氣凝聚,深紫色的真氣越聚越濃,道真真人冷然怒喝:“受死吧!”
一道身影閃過,道真真人刹那間出現在酒劍仙身邊,他右手狠狠向酒劍仙拍去!
“轟”一道刺眼的光芒在二人身前炸裂。
滾滾真氣四散,有紅色,有紫色,酒劍仙這時候,已經睜開眼,一雙眼血紅,布滿了血絲,猶如死人一般,凝視著道真真人。
看到酒劍仙這副樣子,道真真人忽然一凜,無形中,對酒劍仙有了一絲畏懼。
道真真人知道,這一戰,不勝則敗,自己沒得選擇。
道真真人右手真氣又加大幾分,使勁向下打壓的同時,怒喝一聲:“不要反抗了!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