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越說越興奮,竟然不自控的仰頭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馬雪略顯茫然的站起身,望著鬼見愁,一臉不解的問道:“宗主給他們倆都布置了任務,可我呢?宗主叫我來,不會是旁聽的吧?”
“哼哼,有一個人,需要你去擺平。”鬼見愁毫不猶豫的說道。
“誰?”馬雪一臉果決的問一句。
“昆侖宗宗主,杜濤,搞定他,殺了他!”鬼見愁一臉殺氣的說一句。
隨即,鬼見愁又望一眼宿吉,冷漠的說道:“這個法器你收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動用,此法器一旦祭起,將無人能夠收回,它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強,所以,你要把握分寸!”
宿吉應一句,有意無意的橫一眼東方耀,隨後,幾個人各自退了出去。
密室裏靜默了一會,鬼見愁這才站起身,在石座旁踱步。
“天有異象,昆侖宗有變,可是……我為什麼算不出,到底是什麼異象呢?”鬼見愁自言自語的歎息道。
他臉上的愁容,越加深沉了。
……
在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落裏,有一座裝飾並不華麗的房子,慕容雪帶著杜濤來到這裏之後,先是頓一下腳步,向著房子躬身施一禮,而後才帶著杜濤,走進這所房子。
杜濤並不知道,這房子裏,究竟住著什麼人,值得慕容雪行如此大禮。
來到屋內後,杜濤發現,這房間裏,比外麵更加樸素。
四周是素色的簾子,一個屏風上,畫著一頭白額虎,白額虎十分凶猛,占住山腳,咆哮,露出獠牙。
在牆壁上,掛著幾幅字帖,幾個架子上,沒有什麼特別考究的玩物,隻有幾盆花擺放在上麵。
這人十分樸素,一看就知道,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
杜濤向四周觀望一眼,慕容雪帶著他繞過屏風,這時候,杜濤才看到,在屏風後麵,是一個月亮門,月亮門外,有一片花圃。
還有一個不大的小池塘,池塘旁邊,綠意盎然。
一個石台上,平放著一張小方桌,上麵有棋盤,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棋盤旁,自己與自己博弈,一雙眼始終靜靜凝視著棋盤,顯得格外認真。
杜濤觀察了一會這個老者,他又悄悄探過頭,想要詢問慕容雪,這個老頭是誰。
可就在杜濤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杜濤的心裏,已經響起僉虺的聲音:“不用問了,我知道他是誰。”
“誰?”杜濤猶豫著問一句。
“逍遙子,靈犀正宗的宗主,當年,就是他和鬼見愁二人,平分了靈犀宗,嗬嗬嗬,想不到,時隔三千多年,我和這個老家夥,還能再見上一麵。”僉虺自言一句。
杜濤眉頭一皺,看來,這一次,是逍遙子想要見自己了。
杜濤緊隨慕容雪來到逍遙子身邊,杜濤這時候看到,棋盤上,已經滿滿登登全部是黑色和白色的棋子,想來,這個逍遙子在這裏,已經下了很久的棋了。
慕容雪剛要給逍遙子施一禮,逍遙子卻忽然擺擺手,理也不理慕容雪,隻是語氣淡定的冷笑一聲:“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敘呢?”
“哼哼哼……逍遙子,你知道我的存在?”僉虺的聲音忽然響起,隨後,一團黑霧從杜濤體內竄出,在逍遙子身邊凝聚成形。
這道黑影又是一閃,已經坐到了逍遙子對麵。
逍遙子根本不抬頭去看僉虺,右手順勢撚起一顆棋子,選了個好地方落下。
這時候,杜濤和慕容雪都有一些尷尬。
慕容雪退到一旁站著,也不再管杜濤了。
杜濤這時候,更尷尬了,他望著逍遙子,剛要開口,忽然,逍遙子已經把另一枚棋子落入黑子的陣眼中,棋盤上劃過一道金光,黑色的棋子,一大半隨著金光消失無蹤。
“嗬嗬,這盤棋活了。”逍遙子一臉興奮的大笑一聲。
就好似一個頑童,終於破解了一個玩具一樣。
杜濤被逍遙子這輕浮的樣子搞的有些無奈,又不好直接上前施禮,隻能傻愣愣的站著。
僉虺冷漠的笑了笑:“嗬,逍遙子,你還是老樣子。”
“僉虺,你又何嚐不是呢?”逍遙子應一句。
隨後,逍遙子望一眼杜濤,一臉默然的笑了笑:“緣起緣滅,因果循環,千萬年前欠下的債,千萬年後,終究是要還的,唉……”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杜濤聽著,更感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