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管家急匆匆走回來,看到他後,剛要施禮,這人抬手做個噤聲的手勢:“噓……”
不知過了多久,冷華慢慢從沉思中轉醒,當他看到坐在客席上的中年男子時,不由啞然失笑:“嗬嗬,華叔,你什麼時候來的?”
“嗬嗬,少堡主,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忘記了?”華叔笑了笑。
他的大名叫華蘇,從冷華很小的時候,華蘇就已經跟隨冷家堡的堡主東奔西走了,所以,冷華的名字,之所以有一個華字,很大程度上,和華蘇有關係。
此事冷華被華蘇問的一愣,猶豫片刻,冷華苦笑著問道:“華叔何出此言?”
“嗬嗬,我之前就來了,還是少堡主你讓我去的後廳,莫非,少堡主真的把我給忘記了,還是,少堡主認為我老了,不中用了?”華蘇調侃著說道。
冷華聽到華蘇這話,雖然知道是調侃的話語,並且,華蘇是父親點名送到自己身邊的,這可是自己最忠心,也是自己最信任的老前輩,冷華可不敢在他麵前失禮。
冷華慌忙站起身,向華蘇恭敬施一禮:“華叔,你這話可嚇壞我了。”
隨即冷華又露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架勢:“哎呀,我剛剛被魔公子的話搞的有些淩亂,還真的把華叔給忘記了,還望華叔原諒我。”
冷華的態度非常誠懇,華蘇嗬嗬大笑幾聲:“少堡主,言重了。”
隨即,華蘇又掠著胡須笑道:“我也是在後廳下棋,下的出神,所以,忘乎所以了。”
兩個人彼此會心一笑,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
之後,華蘇又笑問一句:“少堡主對魔公子的來意,可摸透了?”
“嗯,大致上,已經摸透了。”冷華一臉篤定的應一句。
華蘇笑了笑,又問:“可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嗎?”
“他想借助我冷家之手,驅逐幽冥殿,這個幽冥殿,我也是有耳聞的,那個幽冥大少,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件事,我覺得,可以和父親商討一下。”冷華應一句。
華蘇雙眉緊鎖,他思索了一會,用手指著桌上的茶杯,一臉篤定的問道:“這就好比一杯羹,魔公子要利用咱們,咱們其實,也在利用他,這要看,少堡主你想不想分這一杯羹了。”
“華叔,你的意思是……”冷華一臉警惕的凝視著華蘇,等待他最終的回答。
華蘇嗬嗬大笑兩聲,一臉桀驁不馴的說道:“對付蕭家,不也是我們冷家一直以來的心願嗎?這件事,我們何不與範家通通氣,拿下浮光寨,未必是一件壞事,隻是……這種事,不應該是我們一家出頭的事情,你說,對不對呢?”
華蘇嗬嗬大笑幾聲,又一臉冷漠的望向門口,語氣中,多是不屑與冷漠:“至於魔王宗,也許,他們會是你最好的助力,盡管魔公子為人刁滑,冷漠無情,不好駕馭,然而,你們身體裏,畢竟流淌著同樣的血,也許……你應該好好拉攏一下此人。”
……
離開冷家宛之後,始終等候在冷家宛門前的白虎和柳先生以及十幾名魔王宗弟子匆匆迎向魔公子,一名弟子遞來一頭魔獸,魔公子接過韁繩之後,翻身而上。
就在這時,白虎一臉關切的望著魔公子,聲音低沉的問道:“公子,如何了?”
“嗬嗬,這個冷華,比我想象中要難纏的多,他並沒有正麵回複我,不過我從他的言語中,已經聽出,他動心了。”魔公子一行人,已經踏上了前往靈犀魔宗的路程。
這時候,始終騎著魔獸,跟隨在魔公子身側的柳先生嗬嗬笑了兩聲,他一臉篤定的望著魔公子,聲音低沉的笑道:“這個冷華,畢竟是冷家堡的少堡主,而且,他已經有幾千年的壽命了,看似年輕,其實,他比咱們魔尊的年齡都要大,公子你叫他一聲表哥,足以拉近你們之間的距離,現在唯一差的,就是決心,一個能讓冷家堡接受魔王宗的決心。”
魔公子望一眼柳先生,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柳先生,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吧,什麼辦法?”
“嗬嗬,時機還不成熟,隻要時機成熟,我們挑起這場爭鬥,隨後,這場爭鬥就會源源不斷的繼續下去,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是這個道理。”柳先生說完,忍不住揚起頭哈哈大笑幾聲。
魔公子也跟著笑了幾聲,然而魔公子在大笑的同時,扯動身子劇烈搖晃,在魔獸上差點沒掉下來。
魔公子揮了一下韁繩,不爽的抱怨道:“這東西,我一點也騎不慣。”
“可是,這魔獸在仙界,可是身份和地位的相爭,公子你日後若想在仙界立住腳,這魔獸,你是必須要騎的。”柳先生搖頭勸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