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街,大部分房屋被夷平,這絕對不是偶然,而且,還是在萬蠱門分舵附近,當得到消息以後,孤一等人便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對,他們匆匆離開蜀山分支,趕往景和鎮城裏。
縣衙的官兵已經撤去大半,廢墟也在清理之中,然而,很多百姓,並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時卟言不得不麻煩自己的師弟們,去縣衙打探消息。
他們則在附近走了一圈,漸漸的,他們發現了杜濤離去的那條街道。
滿地的鮮血,一直延續到萬蠱門分舵。
“這血,是誰的?”賈旭靚有些驚愕的問一句。
孤一搖搖頭,輕歎一聲,“目前,還不知道。”
“阿彌陀佛,願杜師弟安然無恙。”悟道輕歎一聲。
時卟言伸手拍了拍賈旭靚的肩膀:“你們別擔心,也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眾人沿著血跡,來到了萬蠱門的分舵,這裏,已經夷為平地,廢墟之中的屍體已經被清理走,但是,血跡仍然存在,而且,從一灘灘血跡分析,這裏,應該死了很多人。
孤一在廢墟中徘徊片刻,決定,眾人分頭行動。
各自尋找線索。
忽然,賈旭靚大呼一聲:“你們還記不記得,昨晚阿丘脾氣暴躁,我總覺得,阿丘似乎預感到什麼,早知道,咱們把阿丘帶來好了。”
“你別瞎想了,沒事的。”時卟言又勸一句。
過了會,時卟言又補充道:“況且,帶來阿丘,也無濟於事,這裏,已經被官府動過了,隻有從衙門裏搞到消息了。”
眾人各自在四周搜索,大概有一炷香時間,蜀山的幾個弟子,匆匆趕回來了。
一個個垂頭喪氣,時卟言見到他們後,心裏立刻緊張起來。
“有消息了嗎?”時卟言忐忑的問道。
孤一,賈旭靚,悟道等人見蜀山弟子一個個回來了,他們也快速聚攏而來。
其中一名蜀山弟子說話支支吾吾的,賈旭靚略顯煩躁的怒吼一聲:“快說!”
“我們——打探到了,早上,官府搜到了一些衣物,是在我們之前發現血跡的地方找到的,經過認定,衣物——確實是杜師兄的。”
另一人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索性接過話茬,繼續道:“還有,在廢墟中,找到了杜師兄的佩劍,也就是那塊玉佩,好像是殄雄劍。”
“什麼?”賈旭靚再也不淡定了。
悟道輕輕壓了壓賈旭靚的肩膀,讓他冷靜,自己則一臉擔憂的問道:“可知道人現在怎麼樣?”
“聽說——那一整條街的血都是杜師兄吐的,人已經——死了。”
“而且,他的衣物被百花樓的人拿走了,聽說,在為杜師兄建造衣冠塚。”
“靠!”賈旭靚怒吼一聲。
“果然,果然被萬蠱門的人算計了,我要為杜師弟報仇!”賈旭靚忽然咆哮著,想要衝出去,孤一,悟道兩人緊緊抓著賈旭靚,也是雙眼泛紅,怒吼一聲:“別鬧了!眼下,必須通知宗門,請師叔們過來,從長計議。”
“那師弟的遺物——”賈旭靚哽咽著問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孤一咬牙說道。
……
當昆侖宗,靈隱寺,蜀山分別向山門發出杜濤遇難的消息時,百草涯萬蠱門也同樣宣布了一個震驚各大門派的消息,在景和鎮一場惡鬥中,杜濤已殄雄劍硬碰寒冰杵,強大氣浪席卷了所有人,萬蠱門雖然死傷慘重,然而,杜濤已經在惡戰中化成了血水。
魔道各派,如幽冥殿,嗜血堂爭相慶賀。
百花樓所有分支高掛白綾,為杜濤默哀。
景和鎮蜀山分支的廟宇裏,不到十天時間,已昆侖宗道真真人為首,道晴真人,蜀山的蒼空法師,靈隱寺的普智大師紛紛趕來了景和鎮。
第二天,蜀山在景和鎮的分支掛起了白綾,道真真人迫不及待的提出,必須立刻更換昆侖宗宗主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