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閔回道府上的時候,已經深夜了,因為他臨時受到廣平王的邀請,家裏人都很惦記他,也很著急,很多人暗自揣測,是不是廣平王有意提親,促成兩個孩子這段姻緣呢?
然而,當劉閔一臉憂慮的回道府上時,大家似乎已經隱隱猜到,劉閔今夜去廣平王府,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劉閔的夫人姓何,大家都叫她何夫人。
何夫人自從劉閔走後,就一臉焦慮的等在客堂中,這會,劉閔回來,何夫人匆忙迎上去,一臉關切的問道:“老爺,廣平王殿下找您,都說了什麼?”
“唉——”劉閔沒有急著回答什麼,先是一歎。
劉閔來到客堂的椅子上坐下,有下人送來一杯茶,劉閔看一眼茶杯,略顯煩躁的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然而,劉閔卻沒有注意到,躲在課堂外的兩個身影,一個是劉心,一個,是她的丫鬟。
劉閔端起茶杯,輕輕吹口氣,呷一口,這才無奈歎道:“這次朱羅國覲見結束,本官就要辭官歸隱了,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回老家居住。”
“什麼?”何夫人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怔,驚呼一聲。
“怎麼會這樣?”何夫人驚呼道。
很快,何夫人似乎隱隱預感到什麼,一臉關切的問道:“莫不是,廣平王逼著老爺退隱田園嗎?”
“也不全是。”劉閔苦悶的搖搖頭。
“這朝中,風起雲湧,到處都是陷阱,辭官也好,隻是,心兒的婚事,怕是泡湯了。”劉閔苦歎著搖搖頭。
“為什麼?”
“魯虺是誰?那可是未來接任護國大將軍的河陽王,雖然不是親王,可勝似親王,而且,廣平王今日也和我說了,皇帝陛下已經有意從宮中選一位公主,嫁給河陽王,亦或者,在不得罪朱羅國的情況下,允許魯虺和朱羅國公主的婚約,你說說,咱們這樣的家庭,怎麼能和人家去爭?又有什麼資本去和人家爭呢?”劉閔越說越激動。
他右手猛敲桌案,“砰砰”作響。
何夫人嚇了一跳,慌忙勸阻道:“老爺,您別這樣,也許,是咱們心兒的命不好,這輩子,與河陽王無緣吧。”
“也許吧。”劉閔也歎口氣。
站在門外的劉心身子微微一顫,她感覺,眼前有些黑,身子略微搖晃一下,這突來的消息,好似晴天霹靂,她的心都快碎了。
丫鬟在旁邊扶著,剛要喊出聲,劉心慌忙用手捂住她的嘴,這時候,劉心已經滿眼淚痕,然而,她兀自堅強著。
“當初那位仙人不是說,咱家心兒與河陽王有緣,而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何夫人淚眼婆裟的問道。
“唉——天意弄人,這話,可萬不能在心兒麵前說。”劉閔一臉關切的說道。
何夫人勉強點點頭。
門外,劉心已經遏製不住悲痛,轉身離去了。
夜,還是那樣的靜。
到了淩晨,一道霹靂炸響,朦朦朧朧的雨水落下。
四周,大雨傾盆,一片吵雜。
這繁鬧的雨聲,搞的人難以入眠。
……
“嗚——嗚——嗚——”在魯國都城北郊,這裏有一片很大的皇家園林,裏麵,散養著很多獵物,如虎,鹿,羊,兔,鷹等等。
每年至少有兩次,皇家都會來這裏狩獵。
這一次朱羅國前來朝奉,狩獵更是必不可少。
皇帝親自穿一襲黃色的布甲,布甲內嵌輕盈的鎖子甲,顯得威風凜凜,頭頂上,一個龍頭盔,更是讓皇帝的威武雄風增加了幾分。
在皇帝身後,大小群臣,有文有武,足足有百餘人之多。
緊隨其後和封鎖獵場,巡遊四周的軍隊,足有五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