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個消息,已經雲集四方,,很多人慕名而來,有的是為了錢,有的,是為了降服妖物,有的,卻是要見一見,哪裏來的妖物如此猖獗,竟然死了這麼多人都未能降服。
杜濤聽了那人的描述,心裏悲喜交加,喜的是,前麵果真是趙家溝,是尊上給杜濤指引的方向,杜濤沒有選錯路,可悲的是,杜濤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這要是到了趙家溝,該住哪呢?而恰巧這個趙員外正在聘請道士、修真之人捉妖,自己若是能拿到這筆賞金該有多好?可那麼多人因此喪命,可見這個妖物何等的厲害,杜濤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恐怕也很難降服這妖物吧?
但是,如果不想辦法混進趙員外家裏,恐怕,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杜濤望一眼那人,一邊趕路,一邊抱拳道:“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嗬嗬,我叫時卟言,名門蜀山的弟子,本來要去昆侖山的,聽說這裏有妖物作祟,便順手除妖,替天行道,此乃我輩應盡的義務。”那人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閃著一絲金光。
杜濤略感詫異的問道:“你不是奔著賞金來的嗎?”
“啊哈哈,賞金那東西,看主人家了,如果主人家有心,硬要塞給我錢,我倒也不在乎。”時卟言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略顯幹澀,可以看出,這小子,一定是衝著錢來的。
五百兩賞金,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杜濤猶豫一下,也有些動心了,這時候,遠遠地,已經可以看到一座土城的城門了,杜濤望著一臉興奮的時卟言,大笑道:“時兄,你我今天能夠相遇,真是天造地設的緣分,既然你我有緣,何不同行呢?”
時卟言被杜濤的這句話搞得一愣,不明所以的詫異道:“你也要去趙員外家?”
“嗬嗬,原本不想去的,既然時兄你要去,身為同道中人,又是道兄道弟,我怎麼能看著時兄你一個人去冒險呢?”杜濤把話說的十分圓滑,時卟言望著杜濤,竟然一時語塞了。
隨後,杜濤又裝作很隨和的樣子,大笑道:“我輩雖不才,也不能看著妖道橫行,時兄,你一個去太危險了,我和你同去。”
“這——”時卟言有些為難的支吾著。
杜濤一拍時卟言的肩膀,大笑道:“就這麼定了,等抓完妖怪,錢嘛,你拿大頭,我拿小頭,怎麼樣?”
“真的?”時卟言反問一句。
杜濤假裝誠懇的點點頭,心裏卻在暗想,等抓了妖怪,怎麼分錢,可由不得你了。
時卟言猶豫片刻,終於點頭答應,隨口又問:“那你師承何人?叫什麼?”
“啊,我是昆侖宗弟子,我師父是酒劍仙道殄真人,我嘛,我叫寢不語。”
杜濤嘻嘻一笑,時卟言聽說是酒劍仙的徒弟,又是昆侖宗弟子,心裏的戒備之心去了幾分,而且,自己回頭也要趕往昆侖宗,四派會武即將召開,他可不像錯過這個重頭戲。
而杜濤又是昆侖宗的人,日後,倒是可以結伴而行。
時卟言微笑著點點頭:“道殄師叔的名號,我們倒是知道,你是他的徒弟,肯定很厲害吧?這次抓妖,還望寢師弟多多照顧了。”
說到這,時卟言忽然頓住了話頭,嘴裏反複默念著:“寢不語——寢不語——?”
而後,時卟言忽然串聯起自己的名字,又自言自語的默念:“食不言,寢不語——?食不言?寢不語——?”
時卟言眼中忽然露出一絲惱怒,望著杜濤,大喝道:“你小子,不會拿我尋開心呢吧?什麼時卟言,寢不語的,你到底叫什麼?”
“啊——時兄別誤會,我叫杜濤,剛剛隻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杜濤慌忙辯解。
時卟言從鼻縫裏哼出一聲:“沒大沒小,和酒劍仙一個德行。”
“——”杜濤這才發現,在人家眼裏,自己竟然和酒劍仙畫一個等號,真是悲劇呀,自己明明比酒劍仙靠譜多了,好嗎?
不過眼下,杜濤可不想得罪時卟言,畢竟,進了趙家莊,裏麵什麼情況還不清楚,可不能意氣用事,再遇到魔道的人,到那時,自己孤身一人,又沒有寒冰杵傍身,可真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裏了。
眨眼間,杜濤和時卟言隨著人流,來到了土城前,那夥人停也沒停的進入了土城,時卟言也緊隨其後跑了進去,杜濤抬頭望一眼,果然有趙家溝三個字,杜濤望著那三個字,不禁嘿嘿一笑:“五百兩賞金,我杜濤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