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過來。”左安安說道。
肖樂很希望她回國,但不是現在,更不是因為這種理由。
“在情況查明之前,我不希望你過來。”他對左安安說道。“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如果你過來,他們說不定會把目標放在你身上。”
“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我發家的東西。”肖樂說道。
兩人的電話是加密的,但肖樂還是不想說太多。
左安安馬上就明白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能夠瞬間把白血病治好的藥物,確實會讓很多人鋌而走險。
“我能做什麼?”她低聲地問道。
“保護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找一些可靠的保鏢,讓他們到江海來。”肖樂說道。“但這個事情不急,小心篩選,別混進國外情報機構的人。”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疑神疑鬼起來,這時候突然想到,會不會是國外的某個勢力偶然知道了這個事情?
會不會是他的突然發家讓讓某個國家的某個勢力開始對他感興趣,並最終猜到了什麼,然後決定對他出手?
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可能性太多,反倒讓人無所適從起來。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大家都處在緊張和猜疑當中,肖樂幾乎都呆在趙凱的別墅裏沒出去,隻是不斷的接電話打電話,很多有關無關的人都來表示了慰問,甚至包括市政府的官員。
但最讓肖樂感到意外的還是來自國務院辦公廳的電話。
“這個事情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那個沒有自報姓名的官員說道。
最後終於查到了一條線索,出事的那天淩晨有一條遠洋漁船從吳淞港出航,然後偏離航向去了東麵的那個島國。
國安部要求對方幫助調查,最後發現那艘船被遺棄在島國的海岸上,船上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可以確定的是,曾經有將近十個人在船上。
會是那個島國的勢力?還是隻是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這件事總算是勉強有了個結果,威脅算是表麵上得到了解除。
肖樂不可能就這樣一輩子躲在趙凱的別墅裏不出來,當張立天最終把王俊哲的資料都找齊了放到他的麵前之後,他帶著趙凱給自己安排的人找到了正在一家酒吧泡妞的王俊哲。
“肖總……”他的表情有些勉強。
“你知道我是誰了?”
“還能不知道嗎?”王俊哲說道。路邊的報刊亭裏就有以肖樂為封麵的雜誌,他在江海待了幾天之後就知道肖樂是什麼人了。
“你找到工作了嗎?”肖樂問道。
“沒那麼容易。”王俊哲搖了搖頭。
當了十年兵,又不是技術兵,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你也知道我經曆了什麼事。”肖樂說道。“現在我正在找一個能夠信得過的人來保護自己。”
“一個月兩萬塊,你想幹嗎?”他對王俊哲問道。
“你信得過我?我是被部隊開除的兵!”
“能在半夜十二點聽到有人呼救跑過來幫忙的人,我當然信得過。”肖樂說道。
各方各麵安插過來的人他實在是都沒有辦法信任,想來想去,反倒是這個在路邊救過自己的人更值得信任一些。
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下能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於自己雇主總不可能更壞吧?
王俊哲看了看他。
“每天工作幾小時?一周休息幾天?有沒有年假?”他突然問道。
“你自己說,要什麼條件都行。”肖樂答道。
“那我就叫你老板了?”王俊哲問道。
“叫我肖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