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安安的情況則比較複雜,美國稅法規定,在美國居留超過半年以上的外國人也視為美國人納稅。左安安在去年年底時就向美國國稅局報過一次稅,但請專業會計師處理之後,並沒有上繳多少稅金。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一樣了。
在美國要上高額的短期資本所得稅,回國又要上百分之二十的所得稅。
“現在才是四月中旬,我的建議是左小姐的資金用來購買一些可以長期持有的股票,這樣在年底時就可以設法按照長期資本所得來納稅,稅率會低很多。如果操作得當的話,也可以抵消一部分稅款。當然我們還有別的辦法,購置一些不動產或者是其他資產,投資一些實業,或者是進行一些消費都是很好的辦法。你們現在是億萬富豪了,應該買買遊艇豪宅什麼的享受人生才對啊!”科納說道。“肖先生也可以這樣處理,如果你在美國購置資產或者是進行投資,可以有效地減少需要繳納給華夏政府的所得稅。”
肖樂搖搖頭,他有自己的想法。
但對左安安的資金,他卻馬上想到了一個名字。
蘋果。
這隻未來被瘋狂追捧的股票此時的價值還是四十幾美元,遠遠沒有達到曆史最低點。
肖樂曾經在用過開竅散之後瘋狂地回想與股票有關的一切記憶,在他的記憶中,蘋果股價最低的時候是七美元,似乎就是在兩千年下半年。
而最高的時候則是二零一二年八月的六百六十多美元。十年時間回報率接近一百倍,這已經是肖樂所能想到的,除了風險投資外最好的投資項目了。
“我聽你的。”左安安說道。
這瘋狂的一個月,她的資產從三百萬美元暴漲了四百多倍,達到十二億美元,這簡直就是一個夢。
如果不是肖樂強烈要求高盛對此嚴格保密,或許她和肖樂馬上就能登上時代雜誌的封麵。
當然,由此帶來的或許是無數在股災中受損者的瘋狂詛咒甚至是更激烈的對待。
兩千年時,華夏富豪榜的第一位身家不過是十九億美金,肖樂和左安安此時都已經輕鬆達到了富豪榜第二位的水平,如果他們組建家庭,將馬上成為華夏富豪榜的第一位。
“你想回國嗎?”肖樂問道。
巨量的財富帶給了他幾乎無窮的勇氣,而通過回春散與省部級高管建立起來的聯係也讓他有信心與華海集團正麵對抗,華海集團的總市值不過是三百億元,鄧宥哲的個人資產也隻是十二億,這在一個月前是肖樂必須仰視的對象。但現在,肖樂的個人財產就頂得上華海集團的三分之一,鄧宥哲也隻能仰視他了。
隻要左安安選擇回去,肖樂將馬上把自己的身價曝光,他此前就已經因為諸多的事情在民眾之間有了很大的關注度,在加上華夏排名第二的富豪這個身份,相信沒有任何人會再對他有任何不利的想法。
左安安猶豫了一下。
“我會回去,但不是現在。”她對肖樂說道。
“為什麼?”
“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在這裏沒有人知道我是什麼人,有過什麼樣的過去。回去之後,我將要麵對的又是無窮無盡的煩惱。”左安安說道。“在國內,我必須和別的女人分享你,雖然我真的很愛你,但在美國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之後,我終於知道自己並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以前我都是為了別人而活著,小時候是為了討伯父伯母的歡心,大了想在父親麵前證明自己,認識了你之後,就想讓你愛我。我相信你是愛我的,但現在,我想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