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還是依舊紋絲不動。
所以當他接到來自左安安的電話時,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左小姐,你終於想通了?”他不無驚喜地說道。“雖然點位有些高了,但終究還不晚,六月份納斯達克指數一定會衝上六千點,到時候你的……”
“伯曼先生。”左安安卻打斷了他的話。“中午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你在紐約?”伯曼驚訝地說道。
“對,我專程來體會一下偉大的華爾街。”左安安說道。
股市正是一路上揚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納斯達克指數創造一個新的高峰,這種時候離開交易所去見一個小客戶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順便出去一下還是可以的。
“這位是?”同很多西方人一樣,伯曼對於黃種人有些臉盲,事實上,如果不是左安安提前和他打了招呼,他還不太確認餐廳裏的三個黃種女人裏,到底誰是左安安。
聲音就沒有問題了,那種略微有些怪異的音調他記得很清楚,畢竟他手上統共也沒有幾個華人客戶。
“這是我的……男人。”
左安安略微猶豫了一下,模淩兩可的介紹道。
“哦,抱歉,我一直都以為……”伯曼馬上說道。“你好左先生。”
他伸出手去同肖樂握手。
左安安有些尷尬,她說的是“man”而不是“husband”,但伯曼顯然誤會了。
“你好伯曼先生,我是肖樂。”肖樂笑著說道。
伯曼這才知道自己擺了一個烏龍,不過這個無傷大雅的事件反倒減弱了三人之間的陌生感。
“這麼說來,肖先生你也有三百萬美金想要入市交易?”
肖樂點點頭,但卻糾正他道:“三百二十五萬美金。”
這時候華夏對於大額外彙的管理雖然已經不像之前那幾年那麼嚴格,但依舊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如果沒有華海集團和鄧家的幫助,他很難換到這麼多美金並且帶到美國來,當然左安安的錢也是一樣的,隻不過在這一番轉換之後,他們的財產多多少少都縮了水。
“三百二十五萬美金。”伯曼馬上修正道。“你很有眼光,肖先生,左小姐,你們倆想要采取同樣的投資戰略?”
“不錯。”肖樂點了點頭。
“那我推薦聯合生物醫學科技的股票,它正是發力的時候……”
“我們想要投資納斯達克指數。”肖樂說道。
“股指期貨?”伯曼問道。
肖樂點了點頭。
“我不得不提醒你,這裏麵的風險可是很大的。”伯曼說道。
“我知道。”肖樂說道。“我想知道,我們最高可以使用多大的杠杆?”
伯曼審慎地看了看肖樂,其實納斯達克指數會漲得這麼快,與很多人都在借用杠杆做多很有關係,但在納斯達克指數已經瘋漲了這麼長時間的時候,用這樣的方式已經賺不到什麼錢了。
“我不是做多,我要做空。”肖樂平靜地告訴他。
“噢~不!肖樂先生,你瘋了嗎?”伯曼呻吟道。“你到外麵去隨便抓一個人問問,有誰會在這種時候賭納斯達克指數下跌?它正在創造曆史!”
“當所有人都看好一件事的時候,才是聰明人賺錢的機會不是嗎?”肖樂說道。“據我所知,巴菲特先生就一直不看好當前的漲勢不是嗎?”
“但索羅斯的看法卻恰恰相反……”伯曼反駁道。“而且巴菲特也剛剛在被記者采訪的過程中承認自己有可能犯了一個錯誤,他親口告訴記者,納斯達克指數也許將會一直這樣漲下去。”
“但這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對嗎?伯曼先生,你應該知道現在納斯達克指數裏有多大的泡沫,隻是大家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破,而我的判斷是,也許就在最近。”
“我沒辦法說服你。”伯曼聳了聳肩膀說道。“但我有義務告訴你風險,如果你要做空,我最高可以給你一百倍的杠杆,手續費百分之二十五。但在這種情況下,以你們的資金量,隻要一個不大的波動就會被強製平倉,血本無歸。”
“一百倍嗎?”肖樂微笑了起來。“多謝你了伯曼先生。”
那樣將意味著,他們可以以六億美金的體量去參加這次饕餮盛宴。
見他心意已決,伯曼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那你要什麼時候入場呢?”既然是做期指,那就和股票完全不同了,時機是非常重要的。
“到了該入場的時候,我們會和你站在一起的。”肖樂說道。“但首先,還要請你為我們介紹一位最有名氣的大律師。”
“大律師?”伯曼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跟不上這個華人的節奏了,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