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性,它將會沿著官商勾結的道路越走越遠,並且在自己的身上刻下某個派係深深的烙印。
這是肖樂絕對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這讓肖樂越來越強烈地感覺到,在左安安離開之後,自己必須有更加強大的砝碼,才能讓這個天枰繼續保持平衡。
我必須有更大的社會影響力,必須有更強大的自保能力。
他不斷地對自己這麼說著。
左安安的離開對於他來說是人生的一個汙點,即使她有著充分的離開他的理由,即使她離開的背後也許有著長久以來因為肖樂的花心而累積的不滿和痛苦,但他希望那是因為她這麼想,而不是有人逼迫她這麼想。
無論一件事情的理由有多麼充分,以這樣粗暴而又拙劣的手段來發起並且達成目的,那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正義的。
不過是以暴易暴而已。
但有什麼是我可以用來獲取社會影響力,並且獲得更強自保能力的呢?
重生而帶來的記憶顯然在這種時候已經派不上用場了,肖樂唯一能夠使用的隻剩下了來自無忌,來自功德係統的力量。
這也是很強大的力量,越是身處高位的人就越害怕失去,越有錢的人就越怕死,可以想見的是,一旦肖樂展現出回春散的能力,很多人都會趨之若鶩。
但這種能力用不好卻會讓自己死得很難看。
他首先要證明這種能力的有效性,其次要證明它的不可轉移,最後,他要證明自己是一個值得同等對待的合作者,而不是毫無根基可以任人擺弄的木偶。
以王直一貫以最大惡意來考慮人們反應的思維方式來說,這樣的能力在權貴的麵前出現後,最糟糕的結果就是肖樂被馬上控製起來,或者是以家人和朋友的安危來要挾他不得不俯首聽命。
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當然並不大,但肖樂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要做好準備,有所防範。
於是他花費上千萬來炒作夢樂團,炒作自己,讓自己在短時間內成為國內家喻戶曉的名人,於是他早早地讓古柯把演唱會的事情宣布出去,好讓自己成為萬眾關注的焦點,最大限度地增加自己被人控製的成本和代價。
但這一步終究還是要走出去。
張立天的工作幫助他在全國無數個可能的目標中篩去了絕大部分,但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他手上。
選擇的對象不能默默無名,更不能在未來出問題,而且口碑也不能太差,對於肖樂來說,選擇盟友的先決條件永遠都是這幾個。
他很快就選定了三個對象。
這樣的事情不能太廉價,變成市場上的大白菜,那樣就不值得人們去爭取。
但麵也不能太窄,否則容易被控製。
三個正好。
他把精挑細選出來的目標記錄了下來,然後撥通了古柯的電話。
“古柯老師,最近我們有去燕京的宣傳計劃嗎?”
“沒有啊。”古柯答道。“最近不是在忙演唱會的事情?”
“那就安排一個吧。”肖樂說道。“演唱會很重要,但我們的根本還是在唱片的銷售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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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三三二零醫院。
高幹病房內,一個中年婦女正在低聲地哭著。
她麵前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突然大發脾氣,把手邊的茶杯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