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對所有人都有益。”何芳菲繼續說道,對於一般人她不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但麵對女兒愛到死去活來的對象,她隻能放下身段去這麼做。“你和瑜珊有了更深的牽絆,對於你們的感情會有好的促進。左安安也得到補償,而且求學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害處。”
“隻要你是真心做出選擇,而不是想要繼續這麼走鋼索,玩弄女孩兒的感情,這樣斬斷對於你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也許現在你認為我們的做法都是別有用心,但終究有一天你會感謝我們的。”她最後說道。“言盡於此,你好好考慮吧。”
保鏢把肖樂又送出了別墅,他在街頭站了一會兒,內心彷徨而又不安,摸出電話,卻不知道應該打給誰。
趙凱?
他一定會讚同鄧宥哲和何芳菲的建議,甚至勸說肖樂接受這樣的條件,這不是肖樂想聽的東西。
牛子俊,或者是籃球隊的成員?
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這裏麵複雜的關係。
王直?
以他的脾氣,大概會直接痛罵自己一頓吧?
李天堯?
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密切到說這些事情的份上,而且肖樂能夠猜得出來,對他這樣事業心很強的男人來說,為這種事情煩心根本就是無病呻吟自尋煩惱。
想來想去,肖樂最終翻停在了一個號碼上。
“喂?肖少?又有活了?”張立天很狗腿地問道。
“有,二十分鍾內出現,來陪我喝酒。”肖樂說道。
隻有他,既知道這些事情裏錯綜複雜的關係,又不會對自己橫加指責。
張立天找到肖樂所說的地方時,肖樂已經把一瓶五糧液喝光了。
“你來得正好!”他高興地站了起來,對櫃台那邊揮著手。“再給我們來兩瓶!”
“肖少?出什麼事了?”張立天小心地問道。“那個不長眼的敢惹你?”
“哪個不長眼的?”肖樂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是我這個不長眼的,就是我這個貪得無厭的!”
張立天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瓶酒過來了,肖樂自己抓起一瓶,遞給張立天一瓶,很豪氣地碰了一下杯。
“幹了!”
“肖少,這可是白的!不是啤的!”
但肖樂瞪著他,他也隻能大喝了一口,然後急忙連吃幾口菜把酒意壓了下去。
一大桌子菜,幾乎都沒有動過。
“說真的,肖少,什麼事這麼不開心啊?”
“先喝酒,喝完這瓶就告訴你。”肖樂說道。
“這瓶?”張立天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它瑪心情不好想喝酒,關我什麼事情啊?
但肖樂找他來本身就是想要把壓抑在心裏的東西發泄出來,結果沒過多久,他就自己把事情都說出來了。
“三千萬?”張立天乍了乍舌,有錢人的世界他真是沒法懂,有這麼多錢,想幹什麼不可以,什麼女人找不到?非要這麼尋死覓活的?再說了,又不是死,隻是離開幾年,要是真愛,拿著這筆錢出國躲個幾年又回來不行嗎?
當然這都是他心裏的想法,不敢對肖樂說。他隻是一邊吃菜一邊迎合著肖樂,到後麵幾乎都不知道肖樂在說什麼了。
肖樂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但他已經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肖少?電話響了!肖少?”張立天拍了拍他的手,沒有反應。
他決定不去管它,但它卻執拗地一直響著,最後他隻好把它拿了過來。
來電顯示為“左安安”,正是肖樂一直念叨著的人。
“喂?”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喂,肖樂?你是什麼人?肖樂呢?”
“左小姐是吧?我呢,算是幫過肖少一點小忙,今晚被他叫過來陪他喝酒。”張立天小心翼翼地答道,身家三千萬的女人,他可惹不起。
“喝酒?你們在什麼地方?”
不到半小時左安安就趕了過來,這時候張立天已經把肖樂扶到一邊的沙發上,用熱毛巾敷在他臉上。
左安安檢查了一下肖樂的狀態,示意張立天跟著過來。
管理一家年入數億元的民營企業這麼久,她身上自然有一種上層人士的魄力,這讓張立天老老實實地按照她的指揮行動。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喝了這麼多?他喝醉之前說了什麼?”
“左小姐,我到這兒的時候他就已經喝了一瓶多了,要不是我勸著,他還得把這瓶給喝了。”張立天不露痕跡地給自己表著功。“他倒是說了不少,可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對您說。”
“有什麼該不該的?你說!”左安安看到肖樂這個樣子心裏早就有了準備,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也許比從肖樂口中說出來更能讓她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