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嗎?”肖樂和左安安看到對方的神情,同時問道。
兩人愣了一下,肖樂隨即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摩挲著。
“都老夫老妻,就別肉麻了。”趙凱在後麵說道,肖樂於是放開左安安的手,笑著同他擁抱了一下。
“安安姐,趙凱哥。”“安安姐,趙凱。”
李子欣和鄧瑜珊也和他們打了招呼,幾人相互之間都認識,趙凱之前還曾經想追求鄧瑜珊,隻是因為個子太矮而連初選資格都沒有。
他和左安安都注意到了她們的神情,微微有些奇怪卻都沒有說什麼。
隨行人員都直接回了江海,隻有左安安和趙凱繞路過來看肖樂的比賽,大家都是經常出差的人,行李也很簡單,就一個拉杆箱。於是肖樂幫左安安拖著箱子,帶著他們去坐從酒店包的商務車。
鄧瑜珊跟在肖樂旁邊,李子欣則挽著左安安的手。
“你們怎麼了?”左安安找了個機會輕聲問道。
“沒什麼。”李子欣做了個鬼臉。
左安安搖搖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典禮怎麼樣?”車子駛出臨安國際機場,肖樂便主動問道。
“搞得很宏大。”趙凱答道。“省市都有排名靠前的領導參加,還來了一個農業部的司長。不過依我看,多半還是沾了世博會的光。不過合作夥伴的班子倒是都來了,德泰工貿的經營班子來得最齊,所有副總級以上的都到了。”
左安安看上去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肖樂有些詫異,趙凱輕聲說道:“張家去了十幾個人,劉總前一天晚上找到我,讓我告訴安安姐別出席典禮了。”
肖樂有些憤懣,但左安安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關係。
“局麵怎麼樣?”肖樂於是問道。
“很不錯,幾乎比你之前告訴我的還好,上百個商鋪全爆滿,人擠得像插筷子似的!鮮花拍賣中心完全是按照荷蘭的模式來搞,我還去試驗了一把,挺有意思的。”趙凱答道。“交易中心第一天就簽了三億多的單子,不過大部分都是之前就談好的,就連我們安瀾花卉也貢獻了八千多萬的長期采購合同。你是沒看到我上去簽字的時候,德泰那幾個張家的外戚看我的樣子,應該是恨不得把我撕了。”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的背景。”左安安冷笑著說道。“要讓他們知道你是什麼人,分分鍾跪在你麵前幫你舔鞋。”
這個話題兩人在來的路上應該就說過,趙凱哈哈一笑就略過去了。
安瀾花卉還沒有成功的時候他很在意別人是不是知道他的背景,生怕別人說他是靠家裏獲得的成功,但當安瀾花卉獲得成功並且成為家裏借力的對象後,這樣的心態很快就消失了。
人們或許總是難以避免這樣的事情。
“我估計正常的成交量會在每天三四百萬,幾個節慶或許會翻倍。”
“那一年也是十幾個億的規模了。”肖樂點點頭說道。
這個數字感覺上不是很驚人,就連安瀾花卉今年的流水也能達到這個數字,但兩者的統計對象完全不同。
南鬥國際花卉交易中心統計的都是批發價,而且隻是從交易市場出去的批發的量。
而安瀾花卉統計的是所有加盟店、自營店的零售加上批發配送、還有周邊產品的量。
如果單單以數量來計算,南鬥一天的量將是安瀾花卉出貨量的幾十倍,由它衍生出去的整個產業鏈最終的年產值應該在一百億以上。這當然沒有辦法和肖樂記憶中每天兩千萬成交額的鼎盛時期相比,但已經開始預示著南鬥花卉的騰飛了。
“我聽說張家的人對於安瀾的事情很有意見,現在他們搞市場一年隻是上千萬的收益,完全沒有辦法和安瀾相比,劉總那邊壓力應該很大。張家有人準備在閩州省和江南省南部我們還沒有下手的那些地級市按照安瀾模式搞一個類似的花卉公司,站穩腳跟以後一步步向北推過來。”
趙凱的這番話讓肖樂轉頭看著左安安,但她隻是笑了笑,道:“我不會把已經到手的東西再交出去的。”
他們對於左安安的能力都有充分的信任,於是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趙凱開始說起種植基地的事情來。
“宜安的幾塊地都已經畫出來了,比預期小了很多,隻有一萬六千多畝,分成九塊,涉及四個鄉,大部分都是緩坡地,還有一部分是雜木林,要清理出來,整理成台地。”趙凱搖了搖頭。“不過現在對基本農田管的比較嚴,能搞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
“我和安安姐這幾天抽空去跑了一下,大部分地方還在談征地,隻有一塊地具備開發條件。”趙凱從包裏拿出一張拓東市的交通旅遊圖,上麵用紅色的圓珠筆畫出了九塊位置,他指著其中一塊向肖樂介紹道。“就是這裏,大概兩千畝左右,土質和氣候都很適合種花。周邊有三個村子,不過地已經征下來,五米寬的土路也已經到地塊裏麵,往外走不到八百米就是省道。我們去看的時候有兩輛裝載機正在平地,大麵上已經都出來了。電力公司承諾七月底就把專線和變壓器弄好,自來水、電信這些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能到位。這塊地旁邊是條河,水很清,水務局的水文資料上記錄這條河一年到頭的水量都不錯,應該足夠我們用了,水費也不高。要是不夠用,原先地塊裏還有一口機井留著,修修機器通上電就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