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自己退出籃球隊。”鄧瑜珊答道。
“你覺得這樣就能幫到王傅城?”肖樂滿腔怒意卻無從發泄。“你也知道他憑本事不是我的對手?”
鄧瑜珊卻根本不理他的挑釁。“別抬高自己,你就是個蛀蟲!球隊在你來了之後就散了,你這個卑鄙小人,想要出風頭就在背後中傷王傅城,拉小團隊,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是球隊裏的毒瘤!不把你清除出去,王傅城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打五個!”
“我中傷他?”肖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球隊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幹了什麼!”
“你自己不複習,又進不了主力隊伍,球隊不管你的期末成績你就鬧事還全部賴在王傅城身上,我怎麼不知道?”鄧瑜珊卻鄙夷地看著他說道。“連收買老師改分數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我……”思維方式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肖樂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和她溝通。“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最後大聲地說道。“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打敗王傅城,你的手段越下作,王傅城就會跌得越慘!”
“我警告你!別想再暗算王傅城!”鄧瑜珊憤怒地叫了出來。
“我暗算他?”肖樂已經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等著看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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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啊!”
肖樂把這件事情作為一個煩惱和左安安分享,沒想到卻把她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安安姐,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肖樂無語地看著她。“落井下石取笑我?這不太好吧?”
“對不起啊,哈哈哈,但是真的太好笑了。”左安安的眼淚都笑了出來。“我隻能說,年輕真好!”
“這和年輕沒什麼關係吧?”肖樂沒好氣地說道。“這叫幼稚!”
“等到十年以後你們倆回想起這件事情,大概會覺得很有意思吧?”
“別說十年了,再這麼下去一個禮拜我就崩潰了。”肖樂說道。
“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別人的想法呢?”左安安問道。“既然是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問心無愧,那又為什麼要在意呢?”
“可每個人都在說我。”
“我覺得你的教練說得很對,至少他們都記住江海大學有你這麼一個人了。如果你能夠做點不一樣的事情出來,把他們的看法扭轉過來,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左安安說道。“比如說,你們下個禮拜二要打公開賽?你把那個王傅城徹底打敗不就好了?”
“要是有你說的這麼容易就好了。”肖樂依舊無法釋懷。能夠做到當然好,但就現在看來,除非他又用靈物無忌的力量強行開掛,不然替補陣容的默契程度還是不如原先已經演練過兩年多的主力陣容。
“我想到一個辦法,絕對管用!”左安安的笑臉中明顯帶著惡意。
“什麼?”
左安安嬉笑著說道:“你把這個鄧瑜珊追到手,那不是什麼都解決了?而且對於王傅城會是很致命的打擊吧?”
“安安姐!”肖樂無奈地叫道。
“好了好了,不開你的玩笑了。”左安安說道。“下個禮拜六旗艦店就要正式開業,你不如把心思多花一點在這邊!我正好要到拓東市去落實南鬥花卉交易中心的事情,順便把各條渠道再確定一下。”
“你不趕回來?”肖樂心裏有些沒有底。一直以來他都是配合左安安在完成各種各樣的工作,也許比創意他能夠完爆任何人,但真的臨時出什麼岔子,他沒有信心能夠把事情妥善地解決好。
說到底,前世的他也隻是在領導的安排下進行某一方麵的工作,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出來總覽大局。
人人都覺得領導好當,隻要動動嘴就行,但真的到了這個位置上,肖樂才體會到其中的壓力和難度。作為下屬,隻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夠了,壓力和責任都隻是局部的,也可以推到領導那裏。但作為領導,必須考慮到方方麵麵的問題,可以說,整個項目的壓力和責任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尤其是作為老板,如果你都無法承擔,那你又能把責任推給誰呢?
真正體現一個人能力的時候,不是一切都按照計劃平穩進行,而是在某個地方突然出了岔子,需要迅速做出判斷,做出決定並承擔由此而來的任何後果。
肖樂覺得自己還不太稱職。
“我肯定會提前趕回來,但你別什麼都指望我。”左安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顧慮。“沒有人能夠一次就把事情做到完美,江海隻是第一個點,後麵馬上就是江寧和蘇、無、常、南、鎮、泰、揚。這麼多點下來,你肯定能學到很多東西。”
“有那麼多人幫你,不會有問題的。”她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