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回到內地後唯一想到能夠借助的力量就是他,而在肖樂打電話給他之後,他第一時間安排自己在香江的辦事處停下手中的業務,找了不少關係到葡埠去幫肖樂把馬賽羅隱秘地轉移到了香江。
不管是於情還是於理,他都應該要好好地感謝他一下。
“叫什麼劉老板!”劉啟泰卻在那邊假作不高興地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叫劉大哥!”
“劉大哥……”肖樂隻好改口叫道,然後告訴他:“張經理已經幫我把事情辦好了,時間搞得很晚,要請你幫我謝謝他。”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有什麼好客氣的?”劉啟泰不在意的說道。“事情都辦好了?手頭方不方便?要我過來嗎?”
“不用了不用了!”肖樂急忙說道。他和劉啟泰本來應該是單純的金錢交易,但現在,他感覺自己欠了劉啟泰很大的人情。
酒店裏可以看到葡埠和香江的電視頻道,他們一直在關注著那邊的新聞,一直到晚上七點多,才在葡埠的本地新聞中看到了相關的消息。
上午十點半,葡埠博彩公司高級管理人員佩德羅被人發現在家中自殺,死前未留下遺書,警方懷疑這一事件與非法賭球集團和高利貸團夥有關。葡埠博彩公司則第一時間表示,這是佩德羅的個人行為,與葡埠博彩公司沒有任何關係……
中午十二點,葡埠保安警察廳反黑處處長迪亞戈在遊船碼頭被數十名黑幫份子當街追砍,身中二十餘刀,送醫途中搶救無效死亡,警方相信這與之前由他主導展開的一係列掃黑行動有關,幕後真凶直指葡埠最大的黑幫合盛和勝樂和。葡埠警方已在葡埠和香江全麵展開對疑凶的追捕,並對他的遺屬和其他反黑組官員進行二十四小時保護,以防止類似事件再度發生……
李子欣驚訝地看著肖樂。
“這是他們咎由自取。”他搖搖頭對她說道。“咎由自取。”
但關於拉米雷斯卻沒有任何消息,肖樂托德泰工貿的張經理打聽消息,但因為沒辦法說得太具體,他也沒有帶來什麼用得上的消息,隻知道葡埠保安政務司內部空前緊張,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
時間已經到了7月中旬,從學校出來已經半個月,發生了太多事情讓肖樂感到身心疲憊。他突然很想找個地方,讓自己可以什麼都不用怕,什麼都不用想,舒舒服服地躺著。
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地方叫做家,而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繼續耽誤下去,他將沒有時間回家了。
再次確認沒有任何關於拉米雷斯的消息之後,肖樂決定不再繼續把時間浪費下去,他聯係德泰工貿的張經理,帶著李子欣去了香江,在離開之前,他必須把最後一件事情安頓好。
馬賽羅的狀態很不錯,醫生介紹說他大概十天之後就能出院了。
肖樂和李子欣下了樓。
“我必須得回去了。”肖樂對李子欣說道,
“你怎麼想?是要留下來照顧父親,還是和我一起到內地去?”
“我不知道。”李子欣茫然地搖了搖頭。
和肖樂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卻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讓她完全無法適應。
“你希望我怎麼做?”她問道。
“我當然希望能一直和你在一起。”肖樂說道。“但你並不是我的傀儡,也不是我的私有物品。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和興趣去生活,能夠活得精彩。我們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不希望你成為一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被我養在家裏的洋娃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子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和興趣是什麼。”她擔憂地看著肖樂。“我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肖樂苦笑了起來,但回想自己的前世,十六歲時的自己又真的知道未來要去做什麼嗎?現在的自己自然而然地會這麼想這麼說,但如果不是兩世為人,即使是已經上了大學,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未來想做什麼?
大多數人都隻是像浮萍一樣在命運的潮水中隨波逐流,聽從父母和命運的安排。
“那你還是繼續讀書吧,等到你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你就告訴我,我一定全力支持你。”肖樂於是說道。“不要回葡埠了,在香江或者是跟我到江海去讀書都可以,隨你喜歡,不要考慮錢的事情。”
李子欣考慮了一會兒:“我想跟你一起。”
“那好吧!”肖樂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所期望的。“你先留下來照顧你父親,我會請人幫你聯係江海的中學,九月份的時候正好可以入學。”
“你們哪裏也去不了!”一個癲狂的聲音突然傳來,隨後肖樂感覺到自己的後腰上頂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把錢全部交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