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斜路,楚尋上尉的人馬將這條不足百米的防線,圍了個水泄不通,第一波防線是由裝甲車和手持防暴盾牌的士兵混合組成的銅牆鐵壁,緊隨其後的第二道防線,是裝備有重火力的火力支援與打擊小組,他們或三人一組或五人一組,手持特殊的重火力武器,嚴正以待。最後一道防線由醫療、通訊和轉移小組構建而成,因為神秘者的實力太過叵測,假如不敵,作戰守則允許軍方作保存性撤離。畢竟,同神秘者作戰並不是軍隊的主要職責。

大臉貓躲在暗處,偷偷的打量著楚尋構建的一整個防禦體係。他活了五百多年,也曾跟隨大將軍李成梁和少將軍李如鬆征戰建州和倭國,陣戰經驗豐富,雖然楚尋的防線嚴密,但也並非完全不透風的牆!

大臉貓眯起了眼睛,心生一計,而後大口一吸,猛地吹出一股子強勁的大風,霎時間天昏地暗,饒是在裝甲車輛,運兵車和通訊指揮車輛打開全部燈光之後,山間依然飛沙走石,呈現出一片混沌的景象。

強烈的風和漫天的揚塵,引起了封山隊伍一陣不小的騷動。

大臉貓見狀,喜上眉梢。他趕忙叼起汪振國,趁著軍方混亂的空擋,朝小路往山外猛衝而去。他抬眸望了眼楚尋的封山隊伍,見他們仍然被飛沙走石所困擾,再加上山間夜裏地形複雜,視線不清,一直被大臉貓摸到防線二三十米的時候,楚尋和他的士兵們竟然都毫無反應!

就在大臉貓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楚尋的隊伍裏忽然射出一道黃綠相間的飛劍!

“我甘霖娘!”

軍隊裏怎麼會有一道飛劍?

見到這兒,大臉貓暗道糟糕,一定是中了埋伏。

果然,在大臉貓險之又險的避過這一劍後,一個女孩從防暴盾牌裏走出,她手裏拿著一個手電筒,大臉貓見女孩打開手電,一道強光徑直朝自己麵門打來,那一刻,出於野獸的強大直覺,大臉貓後怕的虎毛根根直立起來,他想要逃,卻發現被那道燈光射中以後,竟是動彈不得!

什麼詭異的法寶?

高手過招,一秒鍾的遲疑便可分出生死,更何況是要命的動彈不得?

在女孩使用手電筒法寶控製住大臉貓以後,一道黑白糾纏的梭子便從另一個方向朝大臉貓砸了過去,這道黑白雙色的梭子打將過來的時候猶如萬丈霞光,又如億萬牛毛銀針,大臉貓咬破舌尖,激發體內潛能也隻不過掙脫了手電筒束縛的一小部分。他挪動嘴巴,用汪振國的身軀去抵擋這件憑空出現的梭子法寶。

這件法寶的確了得,一擊之下,雖然未能穿透汪振國的銅頭鐵臂,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將汪振國的胸口砸了個豁兒,深深地凹陷了一塊兒。

也正是憑借著這股衝擊波,大臉貓最終掙脫了手電筒的束縛,可還沒等大臉貓喘口氣,黑夜中突然出現一根降魔杵,這一次,大臉貓就沒有繼續幸運下去了,他被一降魔杵結結實實的打中,口吐鮮血,脊梁骨都差點兒被打斷。

奄奄一息的大臉貓抬眸望了過去,隻見,從軍隊的層層偽裝下,走出一行人來:

江洛源、何希兒、韋拔群、黃中時、王浩邦、蘇城、肖逝水和鐵男。

“好、好、好,好一個組合拳,你們幾個小娃娃的招式配合起來,還真是天衣無縫,就連本王也著了道兒。”大臉貓一臉怨恨的講道。

江洛源憐憫的瞟了眼大臉貓,道:“虎王,看在往昔的情分上,交出汪振國,我可以網開一麵。”

“情分?我們李家世世代代忠於明國,我李虎!即是在不堪,也不會和你這個亂臣賊子的後裔有任何情分!”大臉貓忽然仇恨的謾罵起來,他爆喝道:“李來亨!你少假惺惺的,來吧,來殺了我吧!明國隕落五百載了,我也活夠了!”

李虎?李來亨?

除了江洛源和大臉貓以外,其餘的人大都麵麵相噓,不明白這隻窮途末路的妖王,在胡攪蠻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