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中靈光一閃,陳天突然想起了什麼,“二弟,我們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陳平也察覺到我話裏的意思,一拍大腿驚呼道,“好像是從西麵往東一直走再到烏龍村,而烏龍村正是在村子的後麵。相反,現在我們應該往西走就可以回去了。”
“廢話,要不然我問你是哪個方向幹嘛?你現在知道哪兒是西邊嗎?”漆黑的天空,濃厚的山霧,人生地不熟的來到這個沒人待的大山,少了那中年婦人的指引,尋到回家的路真是好艱難。山上可能是常年被雲霧覆蓋導致植物生長的不是很茂盛,依稀分散著各種大陸常見的草木植物,難道這些草本植物裏麵有可能會有別人所說的靈草?估計該是我想多了吧。
陳天也是這裏糾結,“瞄著一個地方繼續往前直走吧,或許有出去的希望,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陳平對大哥所說不太感冒,但是總比茫無目的的來回亂碰運氣好的多吧,“嗯。”
陳天打開那個從洞府取出來的盒子,溫柔的白光充斥在這周圍一小片小空間。原來是螢石,陳天本來是覺得它漂亮就從石壁上剜下來一個,沒想到排上了用場。
又前行了兩百丈,突兀的一聲狼嚎驚醒了精神不振的陳天兩兄弟。
螢石白光的照耀下,陳天的臉色刹那間變成了黑色,在這個滿是被雲霧籠罩的白雲山且對此地一無所知,處境太過危險。“二弟,是狼群!應該是被螢石的白光吸引過來的!我們抓緊時間往前跑!”陳天用力的嘶吼道。
由於雲霧的遮掩,螢石的白光也隻照亮了一小片,隱約能夠模糊看到大概有五十多隻的野狼圍住了陳天兄弟倆,情況十分危急。陳天兄弟倆背對背緊靠,背水一戰!
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了,黏黏的很難受,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
“二弟,待會狼群撲上來的時候,你就拚命的往前跑,我留下來掩護。”陳天決然道。
“說什麼瞎話,你是老大你活下來才有希望為我報仇,我來掩護你撤退。”陳平當即不樂意了。
“不行!時間不多了,我掩護你跑。”陳天當仁不讓,堅持道。
“要死一起死,休想自己去做無意義的事!”陳平憤懣的大吼著。
陳天艱難的扭過頭來,眼中隱隱含著淚光望向自己的弟弟,牙根一咬。“好兄弟,就讓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打死這群死狗,戰個痛快,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衝啊!!!”
兩兄弟仿佛化身為一人,邁著統一的步伐,順著野狼包圍圈最弱的角落衝去。
興許是幸運女神的眷顧,陳天兄弟倆人都掛了彩,衣服幾近被狼爪撕爛,一縷縷鮮紅的血水不斷的滴落。身受重傷,但兩兄弟還沒有死,不知是什麼在支撐著他們,繼續邁著艱難的步伐向前跑。不對,已經算不上是跑了,艱難的緩緩行走在土路上。
行了約有十丈,倆人終於停了下來,前麵竟是懸崖!窮途末路,倆人的臉色愈顯得蒼白無力。
蒼白的麵頰,嘴邊掛著血水的陳天艱難的往懸崖努了努嘴,“二弟,你有什麼遺憾嗎?”
“不就是一死而已,遺憾的是不能服侍爹娘安享晚年。”陳平搖了搖頭惋惜道。
“你怕嗎?”陳天追問道。
“哈哈,我的人生注定沒有怕這個字!”陳平驕傲的說著。
“我有個遺憾,就是未能幫你殺了趙雨軒那個狗東西和錢扁。如果還能或者,來日此仇必報!”陳天恨恨的說道。
“是啊,那老不死的居然叫欠扁,可惜此生或許都無法再去扁他了。”陳平臉上洋溢著嘲弄和戲謔。
“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恕哥哥無法報怨,大哥去也!”陳天拖著疲憊的身軀,挺直了腰杆,滿臉解脫般的墜入了懸崖深處。
“大哥!!!”陳平痛苦的呼喚著,跟隨著陳天的步伐,縱身躍入懸崖之中。
懸崖底下有著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突然從天而降兩個人,落入河水之中。
河岸邊有一個一身紫衣女子正在洗長長的頭發,被這從天而降的兩人驚呆了。
紫衣女子大聲驚呼道,“爹!有兩個人從天上掉到河裏了。”
一個看上去像是書生氣的中年男子僅從百丈之外邁步緩緩走來,居然隻用了三步,讓人匪夷所思。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隻有金丹期的修士才可以禦劍飛行,怎麼可能掉到河裏?一定是凡人從懸崖上掉了下來,唉,年紀輕輕的為何要輕生了,還要費我一番手腳救他。”
話剛說完,書生氣的中年男子淩空飛渡到兩人落水的上方,隨手對著河底虛抓一下,如同抓小雞似的把那兩人提到了手中,兩人渾身上下皆是傷痕,顯得格外地猙獰,正是從狼群突圍而出後跳崖的陳天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