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停歇一下，第二人的攻擊也跟了上來。不同於第一個人的正麵廝殺，此人專門往下三路招呼，不顧陳鋒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勢，將自己的陰狠十足的使了出來。
第三人，第四人……
很快二十名暗衛分為了四波，交替進攻，不死不休。雙方不斷地留下傷痕，但是陳鋒的行動越來越緩慢，似乎已經被死死拖住了。
做了個動作，頭領止住繼續攻擊的暗衛，有些失望的說道：“哎。本以為好歹是在軍中廝殺了十幾年的人，會和鎬京城中的紈絝們有些差別，不想還真是弱的可憐。”
似乎想起了什麼，頭領又講到：“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下手殺了楊闞，怕是很難有人能動得了他。你的貼麵用的不錯，我還想跟你交流交流呢。哦，對了。你不是問陛下，楊家幾多人嗎？
我私下裏幫你查了一下，皇室就有三千餘口。加上鎬京城中的王爺們和旁支，不算仆人就有幾萬人。”
“你怎麼殺的過來？”唇間輕輕彈出了這一句，卻如同擁有千鈞之力，硬生生的直接回蕩在陳鋒的腦海中。陳鋒報仇的意誌如同遭受重擊，開始搖晃起來。
“幾萬人。”陳鋒有些沮喪，不說接近皇親們，就連人家手底下的狗腿子都打不過，複仇根本就是笑談。
看著逐漸失去光彩的雙眸，頭領又繼續講道：“就算你殺了這幾萬人又如何？你陳家滿門可是除了你之外，一條狗都沒放過啊！本以為你早就死在了軍營中，不想罪人就是罪人，還是要添些麻煩才要伏誅，何必呢？”
手中的長刀無力的垂下了，習慣性的肌肉記憶才沒有丟掉武器。本來剛才還要拚個你死我活的陳鋒，卻變得無比的頹廢，自己十幾年來的目標就這樣被摧毀了，生而無望啊！
“你自刎吧！算是看你給二皇子一個體麵死法的交代。”頭領根本不在去看陳鋒半眼，心中已然知道陳鋒的下場。
……
章台那邊，謝婉瑩的閨房裏麵，氣氛也變得愈發緊張。
“嬤嬤可要阻我？”謝婉瑩寒聲發問，眼中更是燃起怒火。
擋住謝婉瑩去路的宮裝美婦仍然堅定地站著，毫不退讓的回答道：“聖女殿下，請您回房。”
“我難道出去逛逛都不行嗎？”謝婉瑩看到強硬無果，隻好換了一種方法。
“聖女殿下，外邊寒冷。寒氣衝撞了您就不好了。”嬤嬤軟硬不吃，根本不為之所動。
“你，為何要阻我？難道我去救個人都不行嗎？”說著，謝婉瑩的眼淚就流下來了。
“殿下，不是老奴不允。太子殿下說了，隻要您不插手這件事，當年章台欠下的人情一筆勾銷。”嬤嬤無奈的將其中的緣由講了出來。
“楊闕，你給我等著！”狠狠地將長劍扔出去，謝婉瑩轉身回去了。
嬤嬤看著沒入地中的長劍，歎了一口氣，小心的將長劍拔出。候立在門外，以防謝婉瑩乘機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