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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望去,一座依山而建的胥關矗立在那裏,兩旁的高山如同利劍一般直插雲霄。
胥山連綿三千二百裏,像這樣的山峰比比皆是。也就是胥關這裏兩邊地勢比較平坦,才設立了隘口。至於從山中穿行,不說林間野獸無數,毒物甚多,就是霧瘴就能要了試圖穿行人的命。
這也是大羽國能夠在前方屢屢失利的情況下,不損國土的原因。隻是旬日之前的大敗,將整個前方陣地全部喪失,胥關也成了第一道防線。
正值冬日,除了陳鋒這輛馬車再無其他行人。站在哨塔上的士卒遠遠地看到這輛行來的馬車,有些奇怪,於是給城內發出了信息。
在營中喝著酒的丁克接到哨兵的報告,心中默默算了一下日子,覺得謝婉瑩差不多就是這時候到的。隻是聽到隻有一輛馬車感覺有點奇怪,又一想除了謝婉瑩不會再有人冬日過關,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丁克還是上了城門樓子。
看到漸漸清楚的城門,陳鋒慢慢的放緩了馬車的速度。
雖然說這輛馬車是件符器,但是謝婉瑩不願暴露它,陳鋒也樂得裝作不知道,就慢慢駕著車。
因此,兩人在路上整整走了快一個月,尤其是陳鋒跟這個七巧馬不對付。磨磨蹭蹭終於要到大羽國境內,陳鋒心中終於輕鬆開來。
抬頭看了看城牆上,發現一名都頭身份的人站在那裏,一直在注意著陳鋒所在的馬車。感覺到此人的目光,陳鋒想起了坐在大羽國皇宮裏的那一位。
想來,他如今滿大陸尋找殺他兒子的人吧。陳鋒苦笑了一下,停下了馬車。
“怎麼了?”謝婉瑩感覺到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問道。
“沒什麼,隻是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被大羽國流放了,這樣進去……”陳鋒後半句沒有說出來,但是謝婉瑩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一副麵具從車廂裏遞了出來,陳鋒接過也沒多問就帶上去了。
馬車慢慢地又動了起來。
城門下,陳鋒靜靜地等待上麵的問話。果然,都頭模樣的年輕人問道:“下麵的可是謝婉瑩謝大家?”
陳鋒回應道:“是的,這是通行符,將軍看一下。”陳鋒隨手將通行符扔了出去。
“滋……”丁克接過牌子,但是手心裏的痛感還是讓自己吃不消。本著不在佳人麵前丟麵子的原則,丁克還是一臉笑容的將通行符仔細鑒定鑒定,隻是背在背後的左手一直在顫抖。
“不想謝大家真的在冬日穿過雪原,這般勇氣還真是令我等男兒羞愧……”
“煩不煩!開不開門快點說。”陳鋒不耐煩的打斷城上奉承之聲。
丁克尷尬的不知說什麼,愣愣的站著。
“將軍,能否先讓小女子進城?”悅耳的聲音從車中傳出來,驚醒了丁克。
丁克立馬命令手下:“你們這些不長眼的,還不快快打開城門。”
“是。”毫無生氣的回應聲伴著鉸鏈的聲音傳了出來。
丁克滿臉羞紅,不想這些大頭兵這麼不給自己麵子。但是自己隻不過過來掛個銜,混一下,還真沒辦法收拾他們。
“快走。”陳鋒催促著七巧馬快走。聽到陳鋒的聲音,丁克記恨的看著他,心裏漸漸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