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沒在霧氣中的白影未出聲,一道光影閃過,室內便有兩條影子在打鬥起來。鞠天逸因體內毒素積壓,內力也不敢全力使出,且白影出手又快又狠心,一點反擊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導致他一直處於下風。
“納蘭爵!”鞠天逸突然氣急敗壞的喊道,他已經被打得逼到了石牆之外。
白影見此,身影快速閃到玉床上攔腰抱起了名楚依,一身白影如青竹般站立在鞠天逸對麵,借著夜明珠散發出來的亮光,鞠天逸看見納蘭爵一張清冷的臉,依舊麵無表情。
納蘭爵平靜的看著鞠天逸道:“臣弟就此告退。”
一個轉身,身影於密道中消失不見,留下一臉戾氣的鞠天逸。鞠天逸盯著空蕩蕩的萬年寒玉石床看了一眼,剛好過一刻鍾,她體內的寒毒應該已被治愈,“噗!”,鞠天逸再也撐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心口的刺痛讓他冷抽了一口氣。
他咽下嘴裏的血腥味,狹長的眼眸底閃過一簇光,“阿爵越來越叫人期待。”微微揚起的嘴角又不言而喻的道出心裏嗜血的叫囂。
不多時,幾個衣著淩亂的暗衛低著頭跪坐在鞠天逸麵前。
“把密道封了,湖填平。”鞠天逸眼神一凝,納蘭爵能找得到這個地方,代表別人也能,隻不過是早晚時間問題,寒玉石床天下就獨此一張,如今就要徹底深埋地下。
暗衛們低頭不語,其中一人見王上神色正常,急忙抱拳出聲道:“楚王兵馬一人已經出了郾城。”
鞠天逸聽後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給吾找到晉政的落腳處。”說罷,揮起衣袍站了起來,夜明珠也不拿就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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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楚依幽幽的睜開眼,一張大餅臉浮在她眼皮底下,嚇得她心口一跳。
“楚依,你醒了……”秋心一喜,更是把頭壓低,臉差點貼在名楚依身上了。
“秋心,你離我遠點。”名楚依皺了下眉頭,她可記得自己要進宮的,怎麼躺在這破茅草床上了。
球心聽到後卻傻傻的笑了起來,頭卻半分都未挪開,猛盯著名楚依看了一會兒,見她氣色正常,才鬆了一口氣,“要喝水嗎?”她依那人給楚依喂了藥,就怕這種來路不明的藥害了名楚依,還好沒事,她醒了……
名楚依見秋心一副放了心的樣子,心裏生疑,她不在宮裏,也不在楚靈閣,難道……
“秋心,你老實跟我說,我什麼會在這裏?”名楚依目光灼灼的盯著秋心看。
秋心腦子一黑,她忘記如何編造謊言了,急的手指攪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剛洗漱回來就見你躺在這兒了。”
“……”名楚依扶額,這不是廢話嗎,問出來的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郝媽媽不知道我在這兒?!”
“不知。”秋心老實回答,她煲藥的時候還去找有生商量了的,有生叫她不能聲張,不可叫人知道楚依在後院。
名楚依斂下眸中所有複雜的神色,她好端端的睡在這兒,那誰代替她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