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會喝。”鳳晨目送著顧子音離去後,瞪了眼諸葛筠,“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夠意思?”
“我不夠意思?那你就夠意思啦?準備都要進行下一步了,難道都沒察覺門洞大開?”
“這……”
“民風開放,還真的跟我們天都有偌大的差別啊!我們北方人就是拘謹,說什麼都比不過你們南方人。”諸葛筠站起身,走過去將門關上了。
再慢慢走回來的時候,諸葛筠再次開口:“我就是比較喜歡關起門再說話。”
鳳晨臉色一沉,回歸了嚴肅。“說吧,《荼孤調》一事我們下一步往哪走?”
“那我先問你,你看到《珞央經》了嗎?”
搖搖頭,鳳晨無奈地攤開手。
“那你到底為什麼被顧婉打得傷成這樣!”諸葛筠有點不可思議。
“小音啊。”
話被他說得雲淡風輕的,諸葛筠也立刻知會三分。“原來是女婿和嶽母的矛盾啊!那我就不管這麼多了。現在所有的疑點,都指向風琨。我覺得,他應該還有事情瞞著我們,他不可能不知道《荼孤調》是什麼的。”
“那你打算怎樣?撬開那老頭子的嘴從裏頭掏出《荼孤調》的信息來?”
諸葛筠意味深長地笑容讓鳳晨又懵了。
“綁架他的孫女。然後從他口中套話。”
白了眼回去給他,鳳晨雙手抱胸看著諸葛筠:“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要就已經被人實踐過了嗎!要想就想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那不如我找樓大哥,一起想辦法?”諸葛筠思考良久,最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鳳晨也點點頭,但隨即又搖搖頭:“不行,師兄的心思太大條了,不適合動腦筋!”
在沐風承館,誰也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出。
天都名姬從轎子上下來,白紗遮麵,身著七彩霓裳羽衣。丹鳳眼中帶著肅殺,未能讓圍觀的人想起他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含情脈脈的樣子。
他擺擺手意示隨從止步,然後隻身一人走進沐風承館。
看著名姬熟門熟路地走上了二樓,一些人也就懂得了,必然是什麼大金主的花大價錢買了名姬的這麼一個時間。
推門而入,見到的是坐在屋裏慢慢吃茶的秦嶽。名姬麵紗下的嘴角上揚,反手關上了門。“原來是你?!”
聲音清脆就像瓷器相互撞擊之聲,隻不過這略帶磁性的聲音怎麼聽都不是一個女子。名姬摘下麵紗,秦嶽這才看清他的麵容。都說禍國妖孽是個女子,今日方知還有這麼一個男子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你見過我?”秦嶽放下手中的茶杯,翹著二郎腿看著他。
男子冷哼一聲,走近他。“奪走赤羽妹妹貞操的人,我還是有印象的。”接著他的手拂上秦嶽的麵頰。
“赤羽?誰?”秦嶽盯著他那雙好看的眸子,不自覺地微笑起來。“我可是一心一意在乎你啊!”
動作停止,男子將臉湊近他:“我可未曾聽說過,秦家的三公子是個有龍陽之好的人。”
秦嶽依舊帶著笑眯眯的麵容,而另一隻手拿起了收在袖子裏的匕首,抵在男子的腰上。“早就聽聞天都的花弄影是個樂坊,而樂坊的主人還被眾人以一代名姬相稱。沒想到,九公公的養子,就是這樂坊的主人。花字堂,花羽。不,應該稱你為,九花羽。就連藝名也是這個,當真不怕自己的身世真相大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