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妹!這裏又不是家裏,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諸葛程陪笑地對眾人一一點過頭,然後拉著諸葛淑的手就要走。
手被抽回,諸葛淑惱怒地瞪著他:“既然怕眾人說,那就不要來啊!好好在家你學點武功讀點書也成……你對得起爹嗎!”
看見諸葛淑的模樣,像極了早逝母親,諸葛程又有點理虧了,於是憤憤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眾人可都看著,這下,聚集的人就更多了。
“是!我是不好好學!學那些有個屁用!像三弟嗎!整天就會之乎者也,就連弄華劍,爹也給了他呀!我是你的兄長,還沒得到你來訓我的時候!是時間找個人家嫁了!別回娘家來瞎操心!”
此時的諸葛淑眼眶濕潤,通紅的雙眼以及臉頰,就好像拔了牙的小老鼠,停止了叫囂。
諸葛程蹙眉看著她,不得已隻好拉著她往諸葛府走。路人都紛紛讓道,有的已經離開,該幹啥幹啥去了。
“哼。”秦嶽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窗邊。
這諸葛家的人,當真個個都不大省心。算著日子,這諸葛筠應該拿到了有關《荼孤調》的情報了吧?蕭鳳晨,嗬嗬,讓你們都嚐嚐什麼是背叛的滋味!
臉上展現的是邪肆的笑容,秦嶽坐到了躺椅上。
“爹!你說妹妹怎麼就這麼目無尊長!”諸葛程怒氣衝衝地指著還在為那一耳光憋屈的諸葛淑,對視著正在畫丹青的諸葛蓉。
而諸葛淑又辯解到:“不是我目無尊長!是二哥做得太過分了!”
“我們男子哪個不會在花樓流連的?”諸葛程瞪了她一眼。
“三哥就不會!”
“那是因為他斷袖!”
“啪”一聲,毛筆落在宣紙上,墨水染了一塊,漸漸向四周蔓延開來。
原本不做聲的諸葛蓉吃驚地看著兩人。“程兒,你剛剛說什麼!”
就連諸葛淑也難以置信:“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二哥你撒謊!快說這不是真的!”
“這……這明明就是!他竟然為一個男人出去奔走,以前就從來沒有過!”諸葛程仍舊在解釋到。
“那是因為三哥他答應了人家啊!做人不能言而無信,那不是君子!”諸葛淑辯解著。
又再一次地理虧,諸葛程低下頭,氣勢相較剛剛弱了許多。“反……反正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一個女子!”
“夠了!”諸葛蓉猛得一拍案幾,裝著墨水的盆將水灑了出來。“當哥哥的,怎麼就這樣肆意妄為地說弟弟壞話?!我可沒這樣教過你!程兒,當真是越長大越囂張了!給我去祖廟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站起來!”
諸葛程還想多爭取一分轉還的餘地:“爹……弄華劍在誰手上我和大哥都清楚,你這樣寵愛三弟,不曉得以後他會不會恩將仇報。”
“還在口無遮攔地說!”諸葛蓉走了過來,帶著父親才有的莊嚴。“你連飯就都不要吃了!”
“爹……”
“給我去!”胡子差點都被氣的往上翹了,諸葛蓉指著門口,連他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諸葛程緩緩移動著腳步,踏出門檻,漸漸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