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阿濱知道,最怕的到底來了。
明明打過電話了,告訴她這幾天很忙,可是她終究耐不住性子,還是上門兒來了,為什麼不找個別的地方和阿熙交易一下?
他無法解釋通自己的想法,都是冤孽,原本,自己也隻是打算應付她一下,並沒打算真的和她再做起”那個”的,可是,為什麼,她的衣衫剝淨後,麵對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子,他竟再難戰勝自己的欲望?
“這麼晚了,你幹嗎開這麼多燈……?啊!”莫小芙突然一聲尖叫,臉脹的通紅,渾身的毛孔好象都突然地乍開來,隨之傳來絲絲的痛感,好象有無數根針刺入肌膚。
她不敢正視屋內的一幕,大敞開門的臥室內,一個渾身隻披一條透明白紗的luo女,正歪著身子,風情萬種地坐在自己男人的床上,舒展著風’騷的身體,麵對著自己的男人,展示著她的一切隱密。
“阿濱!你……你,在幹嗎?”莫小芙眼見男人坐在女人對麵,舉著畫筆,立在畫架前,沉思著,端詳著,女人的豐滿誘人的身子。
突然,阿濱好象才發現門外的來客。
“哦,小芙,你來了,真不好意思,這,這是我們畫院的模特兒。我要創作一幅作品,隻好請她來……”阿濱自認為自己的謊幾乎不用扯,本來一多半都是實話。
莫小芙覺的頭頂象頂了千斤重擔,突然腳下又象被強力膠粘住一般,心疼,每個毛孔都開始燒烤樣的疼著。
艱難地,她扶著牆,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那屋內的女子,禮貌地笑了笑。
此時此刻,阿熙知道,這來客是誰了。她好美,美的象月兒一樣清新。隻是,這一秒,她的笑竟是苦楚的,比哭還難看。
女人強烈的妒忌心突起,阿熙突然扯起一條毛巾,飛快地裹了下軀體,而後竟向小芙迎麵走來。
阿濱一下子懵住了,她,要瘋嗎?他本能地突然跳起,擋住了那瘋婦人的去路。
“小芙,我向你解釋下,那個,我們美院要參加一次國際人體畫展,這是一次國際賽事,錯過了這次比賽,最快還要明年,才能有國際比賽可以參加,而我,真的,很需要盡快拿到名次,所以,我,需要請個好模特兒,所以我……”
突然,莫小芙的目光和對麵的女人目光接觸,她看到了,那女人眸中勝利者的得意神情,明明,她的目光裏滿是aimei的目光,而她的身後,竟是淩亂不堪的床……
她認得了,就是那畫兒上的女人,她記得了,他曾對她說過,要畫她的身子,而她沒有同意,那麼……
“阿濱,你的工作,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你們要深更半夜的在這裏作畫?請給我解釋?馬上!”突然小芙的聲音尖銳起來,嚇的阿濱忙一手要去摟住她的腰。
“你好。我隻是他的模特兒而已,而你,是他的女人吧,幸會。放心,他畫了我的身子,不代表什麼,他的心,在你這裏。”阿熙說著,突然大笑起來,深夜聽來,有些慘人的感覺。
本能,讓莫小芙輕輕地打著冷戰,她的目光飛快地掃視著麵前的二人,女人光溜的身子此時被一襲毛巾輕裹住羞處,卻更添嫵媚。
而自己的男友,此時明明就是故作鎮靜啊,小芙再傻,也能認得出,這畫兒上的女人,就是他曾經在小花園裏接待過的”表姐!”
不會,不會,他是愛我的,我們要結婚了,她隻是模特兒而已,或者,他怕我擔心不接受,才故意編的……她拚命地給男人找著借口。
“那個,我想,我們今天先不畫了,改日吧。”阿濱見阿熙古怪的神情,心裏哆嗦成一團了,趕快打發掉一下啊。
沒想到,這話象突然扔出一個炸彈一樣,對麵的女人被點燃了怒火!
阿熙使勁咬了下唇,疼,唇上輕輕滲出了血跡。
突然她慘烈地大笑了幾聲。
“我馬上會走,放心。”突然,她一把扯掉身上的遮羞布,轉而竟仰麵躺在了床上,身子呈了一個大字型!
“畫吧,我的畫家。咱倆配合天一無縫的,我的哪兒哪兒你沒看過啊,要是改天,我們可還得重新談條件哦,不如,今天,先畫一次吧,我得兌現合約呢。”阿熙說話時,輕輕扭著腰身,她的美麗的身子活脫就象一條光滑的美女蛇一樣,在男人的床上,自由地放dang地擺出各種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