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你說我們在這裏呆了多久了?”展淩風坐在祭壇的石階上,手裏的朱砂筆的筆毛幾乎都掉光了,成了一根木棍,頭發也不知有多久沒有理過,如同一簇茂密的灌木叢。
小紅蛇嘶嘶的吐了吐紅信,歪了歪脖子,看著展淩風。
“啊,你也不知道啊。那我問你,你說我們會活著出去嗎?”
“嘶嘶~”
“還不知道?真是條笨蛇。”這時展淩風將毛筆提了起來,最後的筆毛也掉了,“連筆都沒有了,我拿什麼畫符?”想到這裏一種淒涼的感覺油然而生。這五道符圖他已經不知道畫了多少遍了,雖然不如最初級的燃燒符,爆炎符,土盾符畫的那般多,但是現在展淩風就算閉上眼睛也能畫出這五道符,鐵杵成針,他人都說他資質拙劣,那麼一千次不成展淩風可以畫一萬次。然而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下祭壇中,展淩風就連筆也沒有了。沒有紙可以畫,沒有筆拿什麼畫?
“我該怎麼辦?!”展淩風站起身來大聲呼喊著,然而沒有人回答他,聲音在空蕩的祭壇中回蕩著,最後無奈的消散。是的換做任何人一直被隔絕在這種環境中精神和肉體都會接近崩潰!
這五種符咒自己到底成功了嗎?因為沒有黃紙雖然展淩風在地麵上,在心中畫了無數遍,但到底成功與否自己並沒有他並不知曉。這時一個畫麵突然呈現在腦海中,那是兩年前,在雲中城的悅來客棧,展淩風,天算子,皇甫煙雲,阿福一行四人遭遇了不明黑衣人的偷襲,最後由於他的劣質土盾符自己和皇甫煙雲被傳送到黑衣人的腳下,最後是自己用血畫了一道土盾符沒想到一下子一百裏,想到這裏展淩風突然想到若是自己用血畫一道土盾符或許就能逃離這裏了,但展淩風馬上搖了搖頭,因為這裏必定處在五行劍山的山腹中,五行劍山本身就是活躍的火山群,鑄劍閣就建在一個火山口上,若是自己被傳送到底下的岩漿中那後果不堪設想。再加之五行劍山三麵環海,一旦自己被傳送到茫茫神秘的忘憂海那依舊是死路一條,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走著條路。況且眼下自己僅僅看到了一卷古卷,還有兩卷他怎麼會輕易放棄?
用血嗎?用精血畫符,皇甫煙雲曾說過這是旁門左道,為正道不齒,然而事到如今展淩風別無選擇,抬起左手,他突然想起了那句話“煙雲姐借你的左手用一下。”還記得那時她曾說過,有種緣分是與生俱來冥冥之中就有的,而有的緣卻是強加的。有的人我明明不相識,卻要我怎麼接受他…卻不知如今她過得怎麼樣?還在為此事所困嗎?是否還記得當年那個小痞子?
朝仙城,皇族禁城,一個典雅的閨房內,一個身著蕾黃色紗衣的美貌女子正認真的一針針繡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隻是這個時候她的心突然一顫,手一抖,“啊!”左手手指被紮破,冒出一個小血珠,女子呆愣愣的看著左手,不覺間嘴角現出一絲微笑。
“又想那個人了嗎?”這時從門外走進一位身穿九龍金袍的中年男子,麵如刀割,棱角分明,步履之間一股威嚴自露。
“父親…”
男子走進屋內,從牆麵上取下一柄漆紅長劍,“煙雲啊,看來女工你還是不擅長,這把修緣劍你有多久沒有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