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問月的身形再要動時,已經晚了,這寒劍在劍虛子手中實在是太快了,寒光一閃,劍芒直抵南宮問月麵前!劍風一掃,吹亂藍色的長發,南宮問月的麵色第一次露出慘白。
劍鋒直刺南宮問月的鼻尖,“嗡嗡~”一陣劍鳴,寒光大作,刺得南宮問月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滲出。
山間,最後一縷陽光戀戀不舍的消散在天際之間,東方一輪圓月露出枝頭驚起數隻飛鳥。銀色的月光照在“向日天壁”之上華光將整個小山坳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南宮問月慢慢的睜開眼,又是一道冷汗,尖銳的劍尖幾乎是緊貼在自己的眼皮,靜靜地懸掛在半空!南宮問月猛的向後一退,一捏劍訣,寒劍一聲歡鳴,化為一道虛影融入南宮問月的體內。“終於恢複了對嘯月的控製!爺爺說天劍宗高手如雲,大神通者深藏不露果然不假。一劍之威自己竟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南宮問月一抹額頭的冷汗,望著站在那裏仿佛一動未動過的劍虛子,低下頭,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嗬嗬…你也去吧。”劍虛子神色慈祥,仿佛並沒有怪罪南宮問月險些鑄下的大錯!
“是!”南宮問月退後幾步,不經意的向著依舊靠在天壁上倔強的站在哪裏的展淩風望了一眼,轉身靜靜的走開。
再看展淩風,此時的他完全是在靠意識維持的身體不倒,視線裏滿是血色,恍惚之間看到南宮問月白色的身影消失,身體馬上失去了最後的力量,大腦一空白,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劍虛子,路自行忙俯下身子。路自行扶住展淩風,劍虛子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放入展淩風的口中,雙手在展淩風的胸口一推,一股柔和的真氣送入展淩風的體內,展淩風本來慘白如薄紙的麵孔立刻有了一絲血色。
劍虛子站起身來,背過身去,“失血過多,受了些內傷,幸虧此子身體還算結實,已無大礙了。”
“弟子失職,險些釀出人命,請大師伯責罰!”路自行在劍虛子麵前完全沒有了結丹期修士的架子。
“事情的經過我都看見了,不能怪你,隻是此子的性子過於極端,不過倒是個可造之材。”
“隻可惜,隻可惜,此子靈根全無,氣海也幾乎不存在,恐怕此生與修仙無緣啊。”
“哦?”劍虛子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還沒有蘇醒的展淩風,左手一招,掉落在地上的那個三寸小鼎被他幾道手中,劍虛子拿在手中仔細端量了好久,抬頭看了眼路自行,“此鼎你識得?”
路自行看了幾眼小鼎,搖了搖頭,“此物看上去平常無奇,毫無靈氣亦無魔氣,一片混沌,但是能生生抵擋住仙器級仙劍一擊還不碎裂,其材質定不是尋常之物。“劍虛子看了路自行一眼,又看了眼展淩風,“此言不虛,此子對我天劍一脈有恩,我天劍宗應當好好待之。”
“是是。”
“這樣吧,下麵的黃級宗門哪個門派今年沒有新弟子拜入?”
路自行略一思索,“極西之地,鎮守忘憂海的五行劍門已經數屆沒有新弟子願意拜入了?”
“哦?五行劍門?那就五行劍門吧。此子就由你送入五行劍門。”
“是,大師伯!”
月光拉長身影。夜風吹過,吹的劍虛子的黃金長袍獵獵作響,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兩人,長歎一聲,“該來的還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