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燕知秋!”周小玉不甘心地又試了幾次後,無果後周小玉變回人形有些憤憤了。

“你如今又有何臉麵見他?”紫薇芳主冷聲道,“現在整個花界都知道了是你謀害了少主,恐怕就是你厚顏去了,翎越君也未必會見你。”

周小玉僵了僵,眼裏出現了慌亂,轉瞬更是憤怒:“那便叫上若華,我要和她當麵對質!”

紫薇芳主眉頭微皺,麵帶思索:“若華現下正奉花神之命在翎越君榻前伺候著。”

周小玉聞言心霎時倘若掉進了冰窟窿,腳下一軟不禁倒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紫薇芳主見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中疑惑更重,僵持良久後,歎了聲氣轉身對看守的天兵道:“本仙先去向花神複命,若如她要招供,馬上來向我稟告。”

“是!”

周小玉下意識地欲出聲叫住紫薇芳主,卻被一閃而過的念頭止住,話語卡在喉嚨裏吞咽不得,眼睛泛酸。

是了,現在燕知秋已經醒了,卻是若華救的,而自己卻是害他中毒昏迷的人,就算去見了他,他可會相信自己的清白……或是,他相信了若華已經厭惡自己,根本不想見到自己了?

冷,無論是四周的寒氣不斷從肌理與腳心鑽進來,還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恐懼,讓周小玉原本熱切的念想冷卻了下來,想到此處,竟覺得全身的血也開始凝固了,就這般在原地慢慢蹲坐下,縮成一團,沉浸在一片驚恐與無措中,無意識地哈著白霧。

“見過翎越君!”不知過了多久,忽而潭邊天兵的聲音將周小玉驚醒過來,猛一抬頭,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現在又讓自己備受猶豫煎熬的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視線中。

隻見燕知秋攏著一身厚實的墨綠色氅衣,明明站在溫暖如春的陽光下,麵色卻有些蒼白。對侍衛點了點頭後,微微弓著肩頭咳了幾聲,單薄的身影,讓周小玉一見,莫名心酸,眼淚終是模糊了眼睛。

自己竟將他害成了這般模樣。

“將周小玉從牢中放出來。”若華從燕知秋的身後走出,站在他身側微微攙扶著他,對天兵溫和地說到。

天兵領命,迅速地將周小玉從牢中帶到二人麵前,由於僵坐太久,突然的站立周小玉不免狼狽地踉蹌了兩步,若華上前穩穩扶住,一臉擔憂:“小玉你沒事吧?”

周小玉猛地甩開她的手,恨恨道:“別在這假惺惺!”

若華僵著手有些尷尬,此時周小玉已走到燕知秋麵前,雙雙對視後,周小玉有些恍惚:“燕知秋,你……好了?”

燕知秋微微一笑:“嗯,好了。”

“燕知秋,我……”麵對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周小玉卻變得驚慌失措,方才心裏有著千言萬語的解釋,此時卻蕩然無存,忐忑地拉著他的衣袖,“我沒有想害你的……”

燕知秋不動,依舊淡淡一笑:“我知道。”

周小玉眼中立刻浮現光彩,釋懷地展顏一笑,而後指著一旁的若華恨恨道:“是她要害我們,是她給我彼岸花種,說是可以讓我們永遠在一起,所以我才輕信了。”

若華聞言卻是一副震驚的表情,而後竟委屈萬分地道:“小玉你怎能這般冤枉我,彼岸花種是我給你的,可是當時你明明說是為喜歡的人討的,而那人並非是翎越君呀!”

“你胡說!”周小玉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燕知秋!”

若華十分堅定搖頭:“如若我知曉是翎越君,必然知道彼岸花種意味著什麼,我又怎會大膽到在主上的眼下謀害少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