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似乎很快消散。以雷動的目力,可以清楚看到她側臥的模樣。雖然黑袍著身,卻也難以掩飾她那不同於青澀女孩子的曲線玲瓏,充滿誘惑力的身材。也許是經過了劇烈的戰鬥,使得她黑袍多處破裂,露出了其中猶若凝脂欺霜般的肌膚。但其一雙眸子,卻是緊緊閉著,眉頭同樣微鎖。
不知道是不是雷動錯覺,總覺得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龐,沒有那種傷重難治的慘白,毫無血色。反而隱隱約約間,透著股莫名潮紅,又有些難以言喻的妖嬈紅潤。隨著她若有若無喘息,裸露出來的半截酥胸,也是隨之上下不斷起伏。
是血遁術後強行施展魔爪將自己擒下來後,終於承受不住傷勢昏迷過去了嗎?雷動心悸之餘,臉色陰晴不定,吃不準她是在裝昏,還是真暈。至於逃跑,雷動此刻已經絕了這份心思。
下來後他便想明白了,若她真暈,這便是自己一個天大的機會,一個發大財的機會。這等級別的強者身上,隨便弄點東西下來,便是天價。若她假暈,隻要她實力在手,不管自己逃跑,還是幹啥,總之落到她手裏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若她假暈沒實力……
罷了罷了。
隻要她手中還有力量,橫豎都已經注定下場,還拖泥帶水的做什麼?
還不如,拚了。
雷動心一橫,牙一咬。當即掣起上品幽火劍,隨著真氣與神念的催動,那森然幽火跳躍不已,殺機十足。
正待雷動準備馭使上品幽火劍,朝她修長而雪白的脖子斬去時。
卻是聽得她微微一嚀嚶呻吟。嬌軀未動,隻是素臂輕輕抬起,蔥白修長的手指尖中,夾著粒半透明色,似乎有股子暴虐力量在裏麵的小珠子。
“若你敢動手,這粒陰煞天雷足以將方圓半裏夷為平地。”
冰冷徹骨的聲音仿佛就在雷動耳畔響起。隻見她雙眸依舊緊閉,卻是在說話後,掙紮著緩緩坐起。
雷動表情一滯,心中卻又喜又驚。喜的是她似乎力量已經在最後那一記魔爪中,消耗殆盡。但驚的卻是她手中那粒被稱為陰煞天雷的小珠子。
老實說,那玩意長得倒是和雷動用過的陰煞雷有些相像。但雷動怎麼看都覺得,有股子心驚肉跳,大難臨頭的感覺。似乎,那東西很危險,太危險了。若非這種驚悸感覺,雷動說不得早就一劍斬下去了,哪裏還會驚疑不定?
“你唬我呢?”雷動的心,都快要吊到嗓子眼裏了。但聲音,卻是低沉而冷漠的試探:“當我沒玩過陰煞雷嗎?”
“陰煞雷?你以為,我會在身上帶那種小孩子的玩意兒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的臉色愈發有些桃紅,聲音也由極冷,似乎變得微微有些女人味兒了,又見她眼睛忽而一凜:“你若不信,盡管可以試試。”
雷動凝視著她玉指間的那粒陰煞天雷,用神念去感受了一下它其中蘊含的暴虐而恐怖的力量。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卻是冷哼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這顆什麼陰煞天雷,難道炸不死你自己?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已經已經油盡燈枯了。不然,何必用這陰煞天雷來威脅我?”
“沒錯,我已經沒有力量來對付你了。”那黑袍女子,聲音似乎有些低沉而嘶啞起來,冷笑道:“不過,你想殺我。難不成,還不許我和你同歸於盡?”
雷動神色一凜然,知道她應該不是在說笑。便收起了幽火劍,誠懇道:“晚輩隻是路過此地,別無他意,前輩盡可以找個安全地點自行療傷。晚輩可以對天起誓,絕不把今天之事說出去半句。”
心中卻是暗自琢磨,須得降低她警覺性,飛快出手擊殺她才是。否則,這條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走?顯然是不可能的,以退為進而已。若真走了,她這種級別的強者,療完傷,找到並殺死自己,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