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清楚,先前在地壑的時候,張橫利用九嬰困住徐恩和宋年庚以及馮天平之際,雖然救了苦大師和無嗔道人,卻也是把徐恩他們,拖入了必死的結局。
所以,現在的世家和門派弟子,對眼前這位年青的超級強者,,充滿了忌憚。這位名傳江湖的神奇少年,可不是什麼老好人,凡是與他為敵之人,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一時間,一眾世家和門派的弟子,個個興奮,沒有了這份忌諱,大家也不再束手束腳,各自形成了幾個陣勢,向石屋逼近。
“張少,你難道想……”
徐恒以及張東東等人,包括連長河在內,所有張橫這邊的人員,聽到張橫與苦大師的這翻話語。盡皆心頭一震,臉色也陡地怪異無比。
他們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張橫竟然會自願退讓三分,並不急著搶先進入石屋。一時間,人人錯愕,個個用狐疑的目光望向了他。誰都想知道,張橫會什麼要做出如此不智之舉。
“諸位,稍安勿燥。”
張橫微微一笑:“此石屋和楊樹林,絕不簡單,必然隱藏著可怕的陣勢。要是搶先進入,可能會有意外。”
說到這裏,張橫嘴角浮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既然他們想急著當我們的先行探雷隊伍,那就讓他們為我們先探路吧!”
“呃,原來是這樣。”
眾人的臉上再次現出了怪異之色,他們直到現在,才算明白了張橫的意圖。這不是有心要拿苦大師他們當槍使嗎?
妙就妙在,這還是苦大師等人,還是心甘情願,甚至不得不接受了這份張橫的人情。
氣氛陡地輕鬆起來,有張橫的判斷,楊樹和石屋存在著凶險。現在徐恒等人,卻是先作壁上觀,反爾沒有了什麼壓力。隻等先看前麵衝關的人,到底會發生什麼。之後才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所以,洪門這邊和老千門的人馬,一個個做出了準備攻擊的姿態,卻並沒有人再上前一步。
無嗔道長和苦大師互望一眼,卻是臉現苦澀。他們自然是看出來了,洪門和老千門是要看戲了。可是,這還真是無可奈何的事,如果先前不用不成文的規矩壓製張橫,說不定還沒進石屋,就要發生混亂。
所以,就算現在他們被人當了刀使,也是無可奈何。
轟!
正是時,兩個小門派聯手組成的十來個人的小隊伍,已是迫不急待地奔到了石屋外楊樹林邊。這個方位,不但麵對著石屋的大門,而且還是神秘少女和黑袍人消失的所在。
所以這支小隊伍趁著別人還在遲疑之際,猛地衝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無比駭然的情形卻發生了。隻見楊樹一陣猛烈地震動起來,無數的楊樹,頓時如同是萬千鬼魅,發出了劈劈啪啪異響,就象是鬼影正瘋狂地叫囂起舞拍響了一隻隻鬼手。
這正是風水陰陽中的闊楊之林鬼拍手的格局。
隻不過隨著鬼拍手的發生,楊樹林中,猛然蕩漾起了一圈圈肉眼不可見的波紋,陡地籠罩住了石屋外的這片林木。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全部消失了?”
四周正要衝入的人們,盡皆身形劇震,臉色也一下子駭然一片。
再次見到活生生的十多個人,又消失在大家的眼前。尤其是,他們消失的毫無征兆,比神秘少女和黑袍人的失蹤,更見詭異。這確實是把所有人給驚呆了。
一時間,場中死寂一片,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個個神情都變得難以喻意。
“好可怕的陣勢。”
張橫心頭一顫。在剛才那十數人消失的時候,張橫的真實之眼,敏銳地覺察到了,楊樹和石屋的異常振蕩。
不僅如此,在那種狀況下,張橫竟然感應到,整個鹽蒼弄的絕陰五行陣,似乎產生了什麼變化。隻是,張橫對此處的五陰陣勢還沒有真正的了解透。所以,他也無法窺透到陣勢到底發生了什麼異常。
但是,那一股極度陰寒,極度可怕的氣息,還是讓張橫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難道,這就是鹽水古國的秘密所在?”
張橫猛然想起了關於這座石屋,以及楊飛所留下的筆記,此刻卻是猛然想到了什麼,臉色急劇地變化起來。
他可沒忘了在這裏發生過那詭絕之事。更重要的是:在此地五行陣發動的這一刻,他嗅到一種無比熟悉的氣息。這讓張橫詫異無比,一個能發動鹽蒼弄詭異的五行陣,卻又不是這裏祭酒的氣場,然而卻能讓自己感覺熟悉的人,他或她到底會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