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麗在知道了這些情況後,頓時目瞪口呆。她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去年年底離開時,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過了個年,成了這副樣子?
不過,在悲痛之餘,張秀麗卻是做出了一個讓無數人震驚的舉動:因為她的血型與王鴻潔正好相配,她竟然要捐獻自己的部分肝髒,來挽救王鴻潔。
吳宗仁正是因為聽到了這個消息,這才迫不急待地打電話給張橫。
開玩笑,肝髒雖然是個可以再生的器官。但是,一個健康人,尤其是象張秀麗這樣的弱女子,要是真的捐獻部分肝髒,去挽救王鴻潔,吳宗仁做為她的守護者,那裏敢隱瞞如此嚴重的情況。
張橫聽到了這一驚人的消息,自然也是一分鍾都呆不住,象是屁股著了火一樣,就這麼直接趕往了蘇洲。
不管怎麼說,他必須親自前去看看,了解具體的情況。
說到底,妹子與王鴻潔的交往,張橫還真沒有親自與王鴻潔接觸過。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是吳宗仁他們的彙報。
他要親眼看看,這個王鴻潔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妹子與他交往小半年,就願意為他捐肝救他?
當然,張橫也有些懷疑醫院的診斷,也許王鴻潔的病情,未必就是純萃的疾病,或者是有其他原因形成。
不過,車子剛開出不久,隆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張橫皺了皺眉頭,按下了通話鍵。立刻話筒裏傳來了隆奎的聲音:“張少,聽紅哥和春哥說,你去蘇洲那邊有點事,如果遇到什麼麻煩,盡管吭一聲。”
“好的,那就多謝隆大少了。”
張橫點頭。
“對了,蘇洲那邊,我有個手下,是如今那裏娛樂會所的老大,名叫呂野。如果張少遇到的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張少自己不方便,就可以讓他出手。”
隆奎想了想道。
現在的隆奎,確實是有想與張橫和好的想法,不僅是因為張橫在談判上放了一馬,更是他看到了張橫的潛力。
這樣有能量的人物,自然是做朋友比做敵人好。
“好,謝謝隆大少,如果真有什麼需要,一定會麻煩隆大少。”
張橫現在卻沒心思跟他多聊,含糊地答應著。
車子在高速上狂奔急馳,張橫的心也早就飛到了蘇洲那邊。
此時此刻,蘇洲藝術學院裏,卻正是下午第三節課下課,學校裏鬧哄哄的。
張秀麗所在的音樂係器樂班的教室裏,器樂教授徐宜祥臉色有些難看。
徐宜祥已五十四歲,是器樂班中專教器樂的特級教授,最擅長的是古箏,是國內著名的古箏演奏家,曾榮獲上一屆古箏演奏的金箏大師的稱號。
徐宜祥教學認真,但為人卻也有些古板,聽他的課雖然能獲得最高的藝術享受。但卻也必須提高百分百的精神。否則,要是徐教授發現誰在課堂上走神,那可是會發脾氣,甚至不留任何情麵,當場喝叱。
今天的徐宜祥教授臉色就不怎麼好,在剛才上課的時候,他發現張秀麗神情恍乎,根本沒注意他的授課。
這讓徐宜祥很是不悅。
要知道,張秀麗是他最看重的學生,這個女孩子雖然出身貧困的山村,但學習努力,尤其是在音樂上,更是別具天賦。因此,他非常觀注張秀麗的學習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