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與韓家的情況不同,楚家老爺子向來是負責經濟方麵,如今楚家的當家人,就是外經貿部的副部。
可以說,楚家與韓家,那是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這次楚家的四公子,竟然要對付張橫,而且,還把手伸到了公安係統。這事要是讓大老板知道了,肯定心裏不舒服。
所以,劉劍那裏會遲疑,決定好好管一管這件事。
心中想著,劉劍已撥出了一個電話。
田鴻斌是江澱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今年還隻有三十多歲,可以說是少壯派中的佼佼者。今年剛從其他區調任江澱區的公安分局局長,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昨天晚上,田鴻斌有個應酬,因此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十二點多。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猛地把他給驚醒。
“什麼人半夜三更的打電話,摧命啊!”
田鴻斌還有些迷湖,下意識地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電話機,含含糊糊地叫道:“誰啊,什麼事?”
然而,下一刻,田鴻斌渾身劇震,迷糊的腦袋瓜子,也如同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啊,是劉秘!您好!”
“老田啊,誰的電話啊,是哪個缺德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田鴻斌的老婆,也被電話吵醒了,很是不滿地嘟囊著。
但是,她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正在接電話的田鴻斌,猛地伸出了一隻手,把她的嘴給捂住了。
“嗚嗚嗚!”
田鴻斌的老婆給嚇了一跳,瞌睡蟲頓時給嚇到了九霄雲外,她驚恐地睜開眼來,望著自己的丈夫,滿臉的駭然。
不過,清醒過來的她,總算聽清了老公電話裏的內容,她這才意識到了剛才自己的話有多嚴重。貌似打電話來的那可是韓部的秘書劉劍,自己卻竟然罵他是缺德鬼。要是這話給話筒對麵的劉秘給聽到了,這不是在給自己的老公穿小鞋嗎?
一念及此,她頓時臉色煞白,一動也不敢動了。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
田鴻斌此刻卻那裏有心情理會自己的婆娘,一張臉已是驚駭無比,大冷的天,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刹那細細密密地滲了出來:“好的,好的,劉秘,我馬上趕過去。”
掛掉電話,田鴻斌象是屁股上著了火一樣,急急忙忙地穿起了衣服。僅僅半分鍾,他就穿戴整齊,如同救火隊員一樣,向門外跑去。
開玩笑,劉秘都親自趕過去了,他田鴻斌那裏敢有絲毫的怠慢。更何況,分局裏現在出了大事,真要是去得遲了,那位主如果少了根頭發,他田鴻斌屁股下麵那把椅子還保得住嗎?
此時此刻,在江澱區公安分局裏,卻是另一副景象。
“楚少,您好好休息,這事就交給他們去辦。”
一間監控室裏,楚京雲被殷情地邀請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李超親自泡上了茶,滿臉的笑容。
“嗯,李局辛苦了。”
楚京雲翹起了二郎腿,目光卻是陰厲地望向了對麵。
那裏正有一排電視屏幕,顯示著此刻審訊室裏的情形。 張橫和樊元江分別被關在一間審訊室中,坐在審訊椅上,接受著兩名警察的問訊。
李超把張橫和樊元江帶到警局後,當夜就展開了審訊。按楚京雲的意思,必須在天亮前,把這兩人的案子定成鐵案,讓他們寫下今天在雲龍會所大打出手的口供。這樣,有了這份口供,到時就算想翻供也難了。
當然,有了這份口供,楚京雲更有了可以對付張橫的證據。
因此,此刻審訊室裏,氣氛很是壓抑。兩名問審的警員,凶神惡煞般地喝叱著張橫和樊元江, 想把兩人震攝住。
然而,張橫和樊元江那裏會在意這兩名警員的狐假虎威,完全沒理會他們,隻是冷冷地望著兩人,滿臉的冷漠。
“看來,不讓他們知道點厲害,還以為我們警察局是咖啡廳,真是來喝咖啡 的。”
看到監視屏上的影像,一邊的李超有些坐不住了。
貌似這是他在楚四少麵前表現的時候,如果照現在的情形下去,別說是到天亮弄出口供,隻怕再過十個天亮,也休想讓那兩個家夥老實。
心中想著,李超的臉色陡地變得陰厲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按響了桌子上的一個通話鍵:“叫他們老實點!”
“是!李局!”
審訊室裏的警員立刻應諾一聲,望向張橫和樊元江的眼神,頓時變得凜冽無比:“嘿嘿,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今天不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還真當我們警察局是吃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