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的心中不禁一陣感歎,吳大少果然不愧是上京頂級大少中最有錢的,請的保鏢都是如此的牛人。
蔡茂森並不是個善於言詞的人,他與樊元江的性格差不多,兩人倒是很合脾氣。
張橫他們重新回到了雲龍閣,在蔡茂森的張羅下,那裏的服務員立刻辦好了一桌豐富的菜肴。
張橫也不客氣,剛才隻顧得上心兒的病情,現在卻是感覺餓的厲害。所以,他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柳犁月和邱純玉自然不會象他那樣不顧形象。兩女仍是一副細嚼慢咽的優雅姿態。等張橫扒下三大碗,兩女的一碗飯還吃了一半。
時間已是十二點多,整個雲龍會所卻依舊熱鬧,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不過,張橫和柳犁月他們自然沒興趣去娛樂,這次與柳犁月相約,張橫可是為了邱教授的失蹤案件而來。
“柳小姐,邱教授的案件,聽說已移交到了你們那兒,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飯畢,張橫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提出了自己此次的目的,並把邱純玉介紹給了柳犁月。
“嗯,邱教授的事情比較複雜。”
柳犁月的俏臉變得肅然起來:“現在還有許多疑團無法解開,我們正在竭力追查此案。”
說著,她也不遲疑,從身邊的包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到了張橫麵前:“張橫,這裏就是這個案件的資料,你先看一下。”
對張橫,柳犁月自然也是十分的信任。尤其是當日在明珠凶樓地下,兩人共同曆險,更是讓她見識了張橫的與眾不同。
如今,邱教授的案件,陷入了僵局,她還真迫切期待有高人能幫忙。
現在,張橫不請自來,她也是求之不得。所以,把張橫所需要的案件資料,帶了過來,她也想從張橫這裏,得到點啟示。
文件有整整一大袋,有文字以及圖片的各種資料。這些文件果然與警方那邊的不同,多了許多對骨磷粉的追查。隻是,最後的線索卻依然斷了。
不過,在其中張橫還是看到了他心中一直疑惑的資料。
在韓秦陽那邊,他看到那個工地上挖掘出來的人俑,與它有過接觸的人,都發生了異常。但是,到底是什麼異常,警方的資料中,並沒有詳細的說明。
在此刻柳犁月提供的文件中,卻有了細致的描述。
那些接觸過陶瓷人俑的人,無論是工地上的工人,還是後麵去考察的文物單位,以及邱教授的幾個弟子,都出現了癲狂的症狀。
“癲狂?”
張橫喃喃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難道那些人俑有什麼古怪?”
張橫心中猛地湧起了老大的一個疑團。
他連忙把文件翻到圖片資料的部分。立刻,他看到了一些怪異的人俑照片。
陶瓷人俑的造型很奇特,並不是常見的兵俑,而是穿著式樣古怪的長袍,戴著高高的帽子。
人俑的製作很精細,雖然表麵上有了脫落,但它們的麵部表情,仍是十分的生動。隻是,讓張橫狐疑的是:這些人俑,盡皆是一個模樣,那就是一種極度痛苦的表情,看起來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詭異。
“這是什麼人俑?”
張橫這回是真的看不懂了。他原本對這些考古的知識就非常的淺薄,現在看到這樣怪異的人俑,確實是滿頭的霧水。
“這些是罪俑。”
這個時候,一邊一直在與張橫一起看的邱純玉,突然蹙緊了雙眉,低聲道。
“什麼罪俑?”
張橫又驚又疑。
“罪俑就是古代犯罪的人製成的人俑。”
邱純玉俏臉上的神色凝重無比:“你看,這些人身上的古怪衣袍,以及他們頭上所戴的高高的帽子,就是秦時罪犯所穿的囚服,我曾在父親研究的一些資料上看到過,所以,完全可以肯定它們就是罪囚人俑。”
“原來是這樣!”
張橫現在自然對邱純玉的意見絲毫不敢輕視,貌似這個見識淵博的少女,給了張橫不少的驚喜。
更何況,她的父親就是考古方麵的專家,所以,她所說的話,自然是不會無的放矢。
“隻是,這些罪俑怎麼會被挖出來?”
邱純玉那好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可不符合一般的常理。”
“為什麼?”
張橫對於古代各朝各代的祭禮知道的並不多,更不要說是邱純玉所說這是秦代時的人俑了,因此,心中更加的疑惑。
“張少,因為罪俑被埋的地方,肯定是一處特別的所在。”
邱純玉的眼眸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語氣變得無比的凝重:“否則,一般任何的墳或祭壇中,都不會出現罪囚。除非……”
她欲言又止,似是不敢把後麵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