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是張橫回過了神,他連忙把自己想了解邱教授案件的事說了出來。
“嗯,那你過來吧!”
稍稍遲疑,柳犁月道:“我在雲龍會所等你。”
“雲龍會所?”
張橫的神情又是一滯,臉色變得很是古怪。
雖然張橫是第一次來上京,但是,對於雲龍會所,他卻已是耳熟能詳。因為,曾有不少人在他麵前提起過這個在上京也算是頂級的會所。
當日在白馬山村舉行遠山集團的慶典,吳植龍,劉春禹以及王紅偉等一眾頂級大少,就曾邀請過張橫,有空到上京玩玩。吳植龍就曾提起了雲龍會所,因為,這個會所,就是吳植龍的產業。是上京一眾頂級大少玩樂的地方。
此刻,柳犁月提到在雲龍會所見麵,確實是讓張橫感覺意外。
雲龍會所是一處園林式的建築,地處上京三環植物園內,這裏是上京中心城區鬧中取靜的地方,能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段,建起一個會所,足見這個會所主人背景的強大。
與柳犁月約定的時間是在傍晚。當樊元江駕車把張橫和邱純玉送到雲龍會所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在蒼翠的樹蔭掩映下,雲龍會所顯得更加的清雅寧靜。
會所的門麵並不張揚,反爾是很低調,門口除了掛著幾個仿古的大紅燈籠之外,甚至沒有象一般的娛樂場所那樣,有霓虹燈等燈箱點綴。
雲龍會所的招牌,也隻是一塊仿古的黑漆金字匾額,從外表來看,普通人還真看不出來,這一處看似普通的建築,竟然會是上京頂級大少們平時聚集的所在。
不過,要是有機會進入雲龍會所,就會明白它的與眾不同之處。整個會所占地很廣,裏麵曲徑樓台,一派皇家建築的風格,能來此的客人,盡皆是這裏的會員,非富即貴,絕對沒有普通人。
樊元江雖然對上京的道路非常的熟悉,但是,對於這個雲龍會所,他卻也是第一次來。到了會所,繞了好幾個圈,這才找到了停車場。
剛要把車開入停車場裏,這個時候,兩輛凱燕從後麵急馳而來,刹那超越了他的躍野,向停車場內衝去。
那兩輛凱燕很是囂張,一輛是耀眼的金色,另一輛卻是刺目的銀色,車子更是開得霸道無比,完全沒把別的車子當一回事。
看到一閃而過的這兩輛車,樊元江不禁皺了皺眉。
在許老身邊也好多年了,他還真沒看到過有這樣橫行霸道的主。
不過,樊元江不善言詞,是個很沉默的人,所以,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找好了車位,把車子停了進去。
張橫和邱純玉下了車,正想往雲龍會所的門口走去。這個時候,那邊兩輛豪華凱燕的車裏,也下來了七八個人。其中一人,突然看到了這邊的張橫,不禁身形陡地一滯,臉色也驟然而變:“啊,這不是那個姓張的家夥嗎?他怎麼也來這裏了?”
“什麼?”
那七八個人立刻被那人的說話給吸引了,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張橫。
隻是,他們中其他人並不認識張橫這邊的三人,不禁都有些狐疑。
“老戴,你說的是誰啊?”
這夥人中,有一個身材修長,披著一頭披肩長發,年紀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顯然是他們中的頭。
此人模樣很是纖弱,如果不是他喉節突出,還真會把他當成是一個女人看。
不過,隨行的七八個人,如同眾星捧月般把他護在中心,卻足見他在這夥人中的地位。
“啊,四少,那人就是錢塘的張橫。”
被稱為老戴的是個中年男子,一聽那年青人的問話,頓時回過了神來,連忙滿臉饞媚地向年青人道,腰也一下子躬成了蝦米:“四少,就是這個姓張的家夥,騙了我們八千萬。”
如果此刻張橫看到他,一定會很訝異,因為,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錢塘奧斯達公司的經理戴高德。
當日因為陸曉萱父親,被奧斯達公司騙了十萬塊。最後,張橫為了懲罰這家騙子公司,設計了一個局,最終讓戴高德損失了八千萬。
戴高德自知這事他是想逃都逃不了,所以,不得不親自跑到上京來向他的老板負荊請罪。最後,總算是看在他這些年為公司做事還算賣力,他的老板放過了他。
此刻,眼前這位一身陰柔氣息,模樣象個娘們的年青人,就是他的後台老板楚家四少楚京雲。
“什麼?那家夥就是張橫?”
楚京雲身形陡地一震,那雙陰柔如同娘們一樣的單鳳眼,陡地眯成了一條縫,目光陰厲地望向了那邊,神情已是變得惡狠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