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妖王陛下當年為畫師建造的庭院。畫師說喜歡這樣的幽寂,隻是畫師卻未見過這裏。”當初就看出來這兩個人有奸情,果然。
“怪不得,也隻有畫師有如此魅力了。”洛木語氣裏藏著對淩兮的不滿。
“先生,前麵便是王上所在的地方了。若是先生出來時可以叫我。小女名為喜魚。”
洛木向她表示感謝,然後獨自一人去見妖王。推開落地的木門,洛木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妖王離岸坐在廊上的木板上,白色的長發鋪滿了地麵,離岸舉起一隻手,食指自然的翹起,院裏的白色的飛鳥輕啄他的手指,離岸閉著眼睛。說實話,能與這畫麵媲美的隻有畫師在梅林彈琴的圖案,前提是她彈的不是小星星。
“陛下。”洛木在門外向他行禮,總覺得進去了便會玷汙這些美景。
“你來了,何不進來?”離岸還是閉著眼睛,他一說話便驚了那些飛鳥,那些舞動的羽毛盤旋在離岸身邊好不熱鬧。
“陛下找洛木有何事。”洛木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的意圖。
“墨觴對你做了什麼?”離岸放下了手,飛鳥失去控製般散了。
“墨觴?這是洛木的事,與陛下無關吧。”洛木低眉看著光影下的離岸,仿若他在感受神賜予的光芒萬丈。
“你可知,若你這樣去了魔界會出什麼事?”離岸會如此好心提醒自己?何況洛木想自己不過是個稍稍不普通的人物,魔族能對自己做什麼。
“看樣子你結過不下五次繭了,你現在如同會思考的鑒塵石。你說那些魔族會做什麼?”離岸看著洛木,發現她眼中的不相信。
“你知道結繭?”洛木被人戳到了痛處。
“看來你不了解那東西的厲害。”離岸猜錯了,洛木不過結了兩次繭而已。
“墨觴對你說了什麼。用天地之氣精純代替原本的肉身,被代替的肉身便如同人身外的繭一般。天地之氣會重塑你的經脈,即便是毫無天賦也能修行?你知道一個人最多能結九次嗎?現在你這副軀體就像是靈力精純的靈寶,你以為憑你現在的能力能對付誰?你身邊的那位魔使,他為何一直接近你,因為你身邊擴散的靈力比他從外界聚集的要精純太多了。還有那幾位仙府的人,以他們的修為會沒有察覺?不過是利用你留在你身邊而已。你可知憑你身邊那些靈氣的精純度,他們修煉一個月夠低過之前的十年了。”
這些,洛木從來沒有想到過。或者說洛木沒想到辛夷還有那麼重要的事沒有告訴她。
“陛下為何告訴洛木這些?”洛木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境遇十分危險,再想想身邊和自己有關的人,才發覺竟隻有清河才是毫無雜念的跟隨自己。
“你不記得六界混戰時的事了?”離岸看著她,好像很奇怪的樣子。
“六界時,洛木如何能記得,洛木還未出生。”洛木也奇怪他為何會這樣問。好像和他認識一般,前世?前世不是穿越前嗎?
“你,果真不知道?”離岸看著她,試探性的問她最後一句。
“我所知的六界就是從傳說中所得。”洛木努力從自己記憶中搜尋也沒有那些記憶。
“算了,忘了也好。”離岸驅散那些飛鳥。看他的樣子好像知道些事情,不過洛木也看出他不會告訴自己。
“你知道,剛才那些為何會接近嗎?”離岸也不知為何要問洛木這些。
“不知。”洛木想想也奇怪,那些飛鳥明明很怕人的。即便說妖族同它們很近也不至於如此啊。
“禦臨萬物。”
洛木隻覺這個名詞如此熟悉,仿佛和自己的名字一般的存在。
“我會的不多,你可記得當年天降花殘噬魔界嗎?”離岸繼續引導著洛木,他好像非常希望洛木想到些什麼。
“那不是畫師控製的嗎?”這與自己何關?洛木的世界觀正在坍塌。
“淩兮好天降花是互相控製,能讓天降花到魔界的隻有禦臨萬物。即便是忘川也噬不了的。”連不知道那算哪種生物。
連忘川都無法的?莫非,莫非是夢中那個恐怖的事物。隻是洛木的夢境所顯現的不過是畫師創造了那東西,而墨觴無意中將未成形的那東西丟到忘川,而後在忘川生活不知多久的那東西獲得了類似於生命的事物。
“那東西是不是很恐怖?”洛木想知道這兩者是不是同一的。
“恐怖?不,無形,無色。你可以感覺到存在,卻無法知曉那到底是怎樣的。”離岸說道,好似思緒回到了幾百年前。
隻是洛木奇怪了,為何在她的夢境裏那能抗衡忘川水的卻是如此恐怖的存在。難道真不是同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