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落塵一番,隨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少爺,您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爹叫斷天涯的事兒麼?”落塵咧嘴笑了笑,答道:“早就知道了,郝無法告訴我的。”
落塵此言本是調侃的意思,可誰知郝無法一聽這話,頓時驚怒的喊道:“你小子放屁,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事!”
說完,他又連忙看向斷逸,解釋道:“這小子無中生有,你可千萬別信!”
斷逸此時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他先前見落塵和郝無法竟然有所牽連,就已經十分不滿,此時聽到落塵的話,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郝無法,你過線了!”斷逸冷冷的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了刺骨的殺意。
“怎麼?你我同僚這麼多年,僅憑這小子不知所謂的三言兩語,你便要對我拔刀相向了麼?”郝無法的臉色同樣冷了下來,可是嘴中卻仍在狡辯。
聞言,斷逸看向落塵,他想聽聽落塵的說法。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落塵發現,自己的調侃之語,似乎並不是一件無足稱道的小事。
反而,看斷逸的凝重和郝無法的略顯慌張,似乎這件事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也不是現在的落塵能夠想清楚的,他隻是見郝無法想要抵賴,決定再加一把猛料。
“非要我說出時間地點,你才肯承認麼?”落塵輕笑一聲,看向郝無法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玩味。
“你說!”郝無法底氣也足得很,他可記不起自己什麼時候透露過這件事情。
見此,落塵嗤笑道:“死鴨子嘴硬!”
“靈山山巔,你與那位喝茶敘舊之時,可曾談論過我的身世?”落塵看著郝無法已經開始變化的表情,繼續說道:
“再給你點提示吧,就是我從宗外曆練回歸的那次!不久之後我還不小心闖到了天靈宗的禁地之中...”
“我說的這麼清楚,郝尊者,你想起來了麼?!”
此時的郝無法,已經滿頭大汗,身軀也開始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抬手指著落塵,微微顫抖的指尖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時候明明隻有我們兩人在場,而你剛剛出現在山巔的時候,我就已經離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為何我被汙蔑成魔修之後,卻沒有想辦法為自己推脫。”
“以我那時的身份,就算真是魔修,可隻要我師傅替我說幾句話,難道我就真的得離開天靈宗麼?”
聞言,郝無法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落塵,一字一頓的說道:“好小子,原來你早就知道!”
“不過,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練了十年的轉心功,就算如今你幡然醒悟,可恐怕是為時已晚啊,哈哈哈哈!”
說完,郝無法猖狂的大笑起來,臉上再也看不見被落塵當麵揭穿陰謀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