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沈祺峰臉上的驚詫,在落塵眼中看的清清楚楚。
而對於這詭異的現象,落塵臉上卻沒有半點出奇之色,仿佛事情本就該如此。
此時的沈祺峰,隻覺得有一股與自己恰好能僵持的阻力,在落塵身前凝滯著,將自己與落塵之間這短短的一寸距離,化為了難以企及的天塹。
不僅如此,沈祺峰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與他僵持的那股力量,正在不斷的與他相抗,他用力一分,那股力道也強勁一分。
他甚至進而不得退也為難,他相信,隻要他此時敢收手退去,那股阻力就會從防禦瞬間轉為攻勢,將他吞噬殆盡。
“前輩覺得我這禦靈陣,如何?”落塵看著咫尺之外的沈祺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小子,我怎麼退去?”沈祺峰臉色著實不太好看,一方麵是他不得不全力與那股無形力量相抗,這讓他全身緊繃,不敢有半點放鬆。
但是更多的,卻是在落塵麵前這麼丟臉,隻是區區一道陣法就將他攔住,他現在甚至能感受到當時金四爺的無奈與絕望。
“前輩緩緩收力就是了,不必擔憂。”落塵輕笑著說道。
沈祺峰聞言,從善如流的慢慢收起法力,果然,對麵那股無形力量也開始減弱,直至他退出陣法,也不見那力量將他反噬。
不過沈祺峰知道,之所以他能退的這麼輕鬆,恐怕也和落塵無意與他為敵有關,如果真的是生死相搏,恐怕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
退出陣法的沈祺峰,麵色不善的看著落塵,顯然是為自己丟臉的事情耿耿於懷。
不過他是光明磊落之輩,自然不會因此而記恨落塵,但是沒事給落塵使使絆子,恐怕他也會萬分樂意。
且不說沈祺峰作何感想,落塵與賈博的賭鬥,卻是在這一前一後之間,已經分的清清楚楚。
見沈祺峰默不作聲,落塵能理解他心中的悵然,自然沒有去主動觸他黴頭。
回頭看向賈博,落塵卻發現,早早就在涼亭那邊休息的馮、朱兩位陣法宗師,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近前。
“這位...”馮一笑看著落塵,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才好。
“叫我羅成便是。”落塵一笑,善解人意的說道。
馮一笑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反而迫不及待的問道:“羅成,你布的陣法,全名叫什麼...?”
落塵詫異的看了馮一笑一眼,他旁邊的朱開慶此時也是滿臉的期待。
見此情形,落塵不得不感歎一聲,這兩位陣法宗師當真有些見識,他們似乎已經認出了自己陣法的原本麵貌。
既然已經暴露,落塵自然不會在意,反正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機密,這陣法就算教給別人,別人也未必學得會。
“兩位宗師果然見識非凡。”落塵一拱手,朝著馮、朱二位一禮。
“小子這陣法,本名禦天分領地合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