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世人有盡,皆不識人。靈閣無欲,盡得天機
據說,靈閣在每個人心裏,又被稱之為斜月三星洞天。在需要出現的時候就回出現在每個人的心裏,如夢一般。
無盡海域,自然的力量覆蓋了一切,讓所有生靈都在這海洋的懷抱之中,水中不時浮現的黑影,即便隻是輪廓,也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一直向北,無疑單調的可怕。在無盡海的中央。晴朗的天空照耀這海水折射出藍寶石般的光芒。
把天地分割開來的海水中央,一坐小島若隱若現的出現在海麵中,看不清輪廓,在海麵上呈現漆黑的倒影,與海水仿佛融為一體。
與這個冷寂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卻也是這個小島。
四季如春的小島,房屋林立的坐落在上麵,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牌匾來告訴你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放眼望去唯一能阻隔你的視線的那座玲瓏閣,在周圍亭台樓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普通人看到這座玲瓏閣,恐怕會毫不猶豫的對這個塔三叩九拜,這個就是經常出現在他們夢裏麵的靈閣。
玲瓏閣有九層,閣高九丈九尺九寸。坐落在無名小島正中央。閣身不知道由什麼材質鑄成,非金非銀,非石非玉。每一層的四方角上都有不知名的神獸雕像座立。栩栩如生,從眼睛處看過去,仿佛還能看見它們思考的表情,九層閣樓,深青色的閣樓仿佛在訴說的厚重的曆史,透漏著無法言說的威嚴。
靈閣境中閑落子,人間不知以千年。
在閣樓的第九層,向頭頂望去,上麵刻畫著一些玄奧的符文,好像在遊動,定睛看去又仿若什麼都沒有動。移開目光以後又發現,腦海裏什麼都記憶不起來。符文,閣樓,小道,大海,一切都是虛無。地上有幾個蒲團,藏青色的磚石,深青色的蒲團突兀的存在於這座屹立於世界之巔的閣樓的頂層之中,深沉的望去,又好像它們本應該存在,亙古不變,如同於這座閣樓融為了一體。
在第九層的中央的一個蒲團,一位中年文士樣裝扮的人正端坐於上。一襲青衫鋪在蒲團的周圍,普通,幹淨,不失儒雅。如同這個人一樣。氣息幽深,猶如這片無盡的海域。糅合在一起,卻又顯得突兀般存在,讓人無法直視卻又無法忽略。
中年文士仿佛坐在哪裏很久了,最令人注意是他的臉龐,如同夢幻一般,初看是美好異常,讓人忍不住一頭紮進去,而在視線一離開這張臉的時候,就回如同看這頭上的符文一般,什麼都不會留下。
在這裏坐了多久呢,薑寒不記得了。
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又或者是十年。
薑寒古井無波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些叫做情緒的東西。
又是一陣風,在薑寒的感覺中每天都有這樣得風,雖然它並沒有改變什麼,吹不動這座亙古存在的閣樓,也吹不動這座樓上的人,甚至連鋪在這蒲團周圍的青衫都不會有半點的動作。但它出現在了薑寒的夢裏。出現在了已經窺得忘之一道的真人夢境之中。
突兀的,薑寒穿在頭上的玉簪從頭頂滑輪,如黑夜一般的頭發從上至下鋪散開來,流瀉在這藏青色的石板上。仿若以這如墨一般的發絲為源頭,黑暗漸漸的籠罩了薑寒的麵孔,身體,石板,甚至這座古老的閣樓,連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黑色映在了這座閣樓上,仿佛吞噬了世界的顏色。天邊出現了層層的烏雲,將這片小島片片淹沒。
還是這陣風,輕輕的,從海麵上生起,留戀於薑忘的夢中。終歸是畏懼了這起於發絲,終於天地的黑暗,嫋嫋中在夢中消逝。
坐在蒲團上的人緩緩的收起眼瞼,將這方天地重新收入眼眸,薑忘緩緩站起身,帶著對那縷風消逝的惋惜。天空似乎越來越暗,帶著濃厚的壓抑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薑寒皺了皺眉,喃喃道,你又要來了麼,這次又是選擇誰呢。說著向前跨了一步身影消失在原地。
靈閣之上,有一道身影漸漸凝實。薑寒抬頭看了看天空,虛空中盤膝坐下,島上人影綽綽,詭異的黑暗並沒有阻止這座小島的正常生活和運作。依舊是麵無表情,坐下之後便沒了動作。
世人皆知,靈閣之中,以天為上,以地為下,以宇為前,以宙為後。無論這上下前後,還是天地宇宙。靈閣之人皆深諳其道。隻是天月有贏有缺,地上春秋交替,宇宙之道又變幻莫測,便是靈閣之主,想從時間長河中窺得一二也是相當不易的一件事,不過若是論起預言之術,恐怕靈閣之下不敢稱第一,也沒人有這底氣了。